闻言,临渊垂眸看向沧涴的目光里混杂了一丝极浅的疑惑,他是因为害怕失去她,所以不遗余力地扫除她身边可疑的人?
害怕这种情绪,他真的有?
还是因为沧涴似乎倾慕他人而起的害怕。
须臾,临渊敛下眼底的神色,无论是喜欢也罢,是爱也好,总归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一生一世都只能在他身边,他又何须思虑过多。
他欠身吻在她脸侧,鼻息间满是她身上素雅的浅香,他心情极好地轻笑着道:“没说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们也回雍明殿吧。”
临渊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亲近她,沧涴错愕的同时顺手翻看了一下临渊的好感度。
……涨了10。
“好。”沧涴顺从地跟着临渊折回雍明殿,她似乎明白了临渊方才为何会突然涨好感度,而且她相信,以后临渊的好感度应该也会涨得很快。
她虽然没有听清临祈的话,但很显然是临祈的话让临渊彻底放下顾虑。只要临渊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好感度必定涨得快。
……
两人从偏门走进雍明殿,殿内完全没有被惊动,依旧歌舞升平。只是酒过三巡,不少早时正经危坐的官员此时也散漫了许多,尽管文桓帝还在。
沧涴坐了下来,也没再去看临淮,平静如常地品着已经被换掉的果酒。
本以为果酒的味道会比烈酒好,至少不会辣到呛人,然而入喉的果酒却依旧辛辣无比,舌尖的果香融尽之后便似火烧一般扎着咽喉灼烫。
沧涴止不住侧身轻咳。
她方才闻着果酒完全是果香,便以为果酒是真的没有半点酒味,一口猛然喝了好多,现在咳得有点难受。
临渊见沧涴蓦然丢下酒爵倾身咳嗽,立刻扶住她的身子,抬手轻拍在她的背脊,待她的咳嗽声明显缓和了些,便把她带入怀里:“可还难受?”
沧涴感觉到脸庞微微发热,其余已经没有太大感觉,也就是喉咙有点发涩,她靠在临渊怀里缓缓摇头:“不怎么难受了。”
就是以后再也不想喝酒了,太难喝了。沧涴想起那个味道就忍不住地蹙眉,一张酒后微微泛红的精致小脸都皱紧。
临渊顺着沧涴的背脊,尽量让她好受一些,见她脸上的浅红转为绯红,越发浓厚了些,又吩咐身后的宫侍道:“去准备些解酒汤来。”
他没想到沧涴这般不能饮酒,连果酒喝多了一些都会醉。
宫侍领命欲走,临淮突然出声道:“另煮解酒汤需要费些时辰,我看皇嫂难受得紧,皇兄若是不介意,扶楚这里有一些浓茶,倒是可以解酒。”
临渊侧过身看向临淮,深不见底的目光里隐隐浮动着一层刺骨的寒意。临淮却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脸上是一贯温文儒雅的笑意,低咳一声后抬手示意自己身后的宫侍把案上的茶送过去。
宫侍不敢迟疑,端起茶便递到了临渊面前。
临渊扫视了宫侍手里的茶一眼,又转过视线,审视一般看向临淮。沧涴承认过喜欢临淮,尽管又立刻否认了。
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这个七皇弟,他发现,除却行动不便之外,这个七皇弟的确完美得无可挑剔。女子似乎极易喜欢这般温润清隽的男子。
须臾,他微眯了眯狭长的眼,意味不明地道谢:“多谢扶楚。”
临淮轻笑道:“不妨事,皇兄无须这般客气。”
临渊淡淡回了一句,便不再看临淮。
宫侍已经举得手酸,垂下的视线里却还是没看见太子殿下伸手来接,他忍不住微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