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放下,便也不是爱。半晌,他敛下眼中的纷杂,仰首饮下了腥烈的酒液。
沧涴从踏进正殿便察觉到了临祈纠结复杂的目光,但却假装未曾感受到,温婉地笑着走向与高位仅有一步之遥的临渊。
临渊站起身步下了台阶,去迎沧涴。
临渊一站起身,文武百官皆是站了起来,恭敬地叩首在地,不敢再对沧涴有分毫的不敬。太子不仅是太子,更是权倾朝野的尚书令,将来的大燕天子。
临祈却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分毫没察觉到周遭已经纷纷跪了下去。
莫彧叩首而跪时才发现自己的好友似乎正望着走向太子的太子妃沧涴发呆,那目光里有眷念,有思念。他心里一惊,却不敢多想,抬手扯了扯好友的广袖,压低声音唤道:“子佑。”
临祈恍然回神,这才听见了莫彧的声音,见文武百官跪了一地。他立刻放下酒爵,一撩衣袍跪了下去,但眼神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游走在沧涴身上。
见状,莫彧眼中的神色又沉了沉,他不在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多少他不知晓的事情,好友竟然也对太子妃沧涴起了不该有的念头,还是说好友从太子妃未曾嫁给太子之前就喜欢她?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足以说明太子妃沧涴的手段惊人。莫彧视线里那抹明黄色曳地裙摆划过一抹艳丽刺眼的弧度,他微垂的眼眸中审视意味更加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