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颈后的小衣系带怎么是个死结?
苏娇怜磨蹭了半响,解不开这系带,只得喊了外头的小牙来帮忙。
小牙绕过屏风走到苏娇怜身后,帮着她将小衣系带解开,然后神色疑惑道:“姑娘,您这颈后怎么红红的,可是被什么蚊虫咬了?”
苏娇怜看不到,只当是天色太热,夏日蚊虫繁盛,再加上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故此便道:“过会子洗完香汤替我抹点药吧。”
“哎。”胆小心大的小牙憨憨点头。
不过若是农嬷嬷在这处,按照其几十年的老司机驾驶长龄,肯定一眼就能分辨出这块红痕的真正出处。
懵懂羔羊苏娇怜带着懵懂羔羊小牙进了香汤沐浴,两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会子话后,苏娇怜起身,换过亵衣亵裤,坐到了书案后头。
马上就是陆嘉的生辰了,苏娇怜记得这里有一段剧情,她要亲自画幅陆重行的肖像画送给他。
别问她为什么明明是陆嘉的生辰她却要画一幅肖像画送给那个变态男主,这沙雕剧情就是这么规定的。
上辈子从没握过毛笔的苏娇怜聚目凝神的坐着,目光死死盯住面前的白纸,然后突然挥笔泼墨,十分豪气,一气呵成。
“姑娘,您画的什么呀?”小牙替苏娇怜端了一盅温奶来。
苏娇怜心虚道:“你觉得像什么?”
“唔……”小牙歪头想了想,然后突然双眸一亮,“像院子里头的大扫把!”
苏娇怜:男主我对不起你。
低头用力的瞪向自己的画,苏娇怜觉得虽然不像陆重行,但怎么看也能看出是个人吧?一双眼睛虽然一大一小,那鼻子虽然有点歪,那嘴虽然大了点,那脸虽然崎岖了点……好吧,确实是很不像。
不过没关系,书中男主根本就连看都没看就把她这画扔池子里头了。
想罢,苏娇怜一脸舒心的将这份肖像画收起来,然后用了温奶准备歇息。
榻上摆着一个靛青色软枕,散着清冷的檀香气。
苏娇怜伸手戳了戳,然后又戳了戳,想象了一下自己抱着这软枕躺在榻上一脸发春的模样……她到底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摊上这样的人设剧情?
发春是不可能发春的,最多抱着这软枕勉强蹭蹭……
羞耻至极!
*
晃晃悠悠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陆嘉的生辰也到了。
这日里,英国公府大摆筵席,忙的脚不沾地。
陆嘉坐在闺房内,环抱手中的凤首箜篌,露出一副志在必得之相。
陆嘉认为,上天既然让自己重生,那她就应该将利益最大化。陆重行固然好,但她却对一国之母的位置更感兴趣。
上辈子时,苏娇怜在她生辰之际,独自躲在后园水榭处,以一曲《梅花三弄》吸引了肃王世子,得他青睐。只可惜,这个脑袋有病的女人只喜欢陆重行,错失了当上皇后的好时机。
既然这苏娇怜不珍惜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那就别怪她了。这辈子,她一定要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彼时,苏娇怜正在纠缠陆重行。
“我新买了一盒胭脂,大表哥替我抹吧。”随着剧情的推进,原身对陆重行的痴汉程度与日俱增,甚至到了每日里晨间堵在男主院子门口就为与男主说上一句话的地步。
陆重行身穿朝服,面无表情的绕过苏娇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