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怜抽出帕子,狗腿的替陆重行擦汗。
陆重行任由苏娇怜替他擦完汗,然后撩起后摆坐在绣墩上,眸色冷冽道:“你真是越发胆子大了。”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模范典型。
“你难不成还真的想娶自个儿的小姨妈吗?”苏娇怜眨着一双湿润润的眼,水雾雾的朦胧。
陆重行自然是不会娶的,不然当时也不会在大殿上拒绝了。
看到男人沉默,苏娇怜突然一变脸,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恨不能把自个儿的小细腿搭到陆重行面前的绣桌上来一场霸气的盘问。
“你前头说的心仪女子,是谁?”小姑娘把脸凑过来,眼角处的那颗泪痣似乎都因为那喷薄而出的怒气显出几分酸意。
陆重行单手撑着下颚,避开苏娇怜的目光,唇角轻勾道:“自然是一位极好看的女子。”
苏娇怜只觉自己的怒气从胸腔内翻涌而出,她神色一把掐住陆重行的脸,使劲往两边扯。
“趁着我好好说话的时候好好说。”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说出来,苏娇怜觉得自己的气有点不够用。到底是哪个小贱人勾搭了她的男人!
啊,世界如此美好,她不该如此暴躁。
虽然这样想着,但苏娇怜下手却越来越重。恨不能将面前的男人捏出一个窟窿来。
她明明是朵柔弱可怜的小白花,生活为什么要对她这朵小白花下手,嘤嘤嘤。
陆重行虽被苏娇怜扯着脸,但那双黑沉眼眸中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你猜,是谁?”对于小姑娘转不过弯的脑子,陆重行笑的有些无奈。
苏娇怜松开掐着陆重行脸颊的脸,看着男人两侧的红指印恨恨蹙眉,那口小尖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我管她是谁!”
小泼妇苏娇怜双手叉腰,气哼哼的瞪着陆重行。
陆重行道:“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这只是我为了能正大光明的留在皇城而找的借口。”
苏娇怜一愣,神色疑狐的看向陆重行。
陆重行一伸手,便揽着人的腰肢把苏娇怜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苏娇怜依旧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却听陆重行道:“兴师问罪完了,该我问了吧?”
原本还一副气势汹汹模样的苏娇怜立时就软了气势,心虚的企图从陆重行的身上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掐住了那杨柳细腰,根本就挣脱不得。
两年未见,心口是满溢的思念。但男人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他甚至根本就不善于表现自己的情绪。只有在做那事时,苏娇怜才能从男人的力道和动作间窥探到男人的一些明显情绪。
“你可知道,若我不是那羌族首领,你如今该身在何处?”怕是早就被陆嘉捆着绑着送上花轿,凄凄惨惨戚戚的被送出皇城,到那塞外苦寒之地了。
苏娇怜噘嘴,“我这不是知道是你,才敢冒替的嘛。”
陆重行的眸色有一瞬沉暗下来,他道:“半月前,我潜入羌族,斩杀其首领,取了他的面具。”
苏娇怜一愣,男人这是在跟她解释他是如何变成羌族首领这件事的吗?
“那羌族首领他,死了?”
“自然是死了。”尸骨都被野外的饿狼分食,连点骨头炸碎都没留下。
“那……”苏娇怜攥紧陆重行的宽袖,“你日后是要回羌族还是……”既然真的羌族首领已被陆重行斩杀,那如果陆重行冒然显露真身,羌族必会大乱,到时甚至会连累到大□□。
“此事不急。”陆重行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