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扭身后仰, 躲开太叔重行的手,用手里的玉箸架住太叔重行的胳膊往前一推。
两人你来我往,隔着一个苏娇怜,快速对打起来。
苏娇怜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只觉眼前有风迅如闪电,几乎看不清男人们的手,只有她的后脑勺凉飕飕的厉害。
身为飓风中心, 苏娇怜表示自己还小,能不能先让她挪个地你们再打啊……
陆重行因为不敢暴露身份, 又怕伤到苏娇怜,所以动作间有些束手束脚。不过好在他知道太叔重行的招式套路,一时间倒还能应付。
太叔重行却没那么多顾虑, 只盯着陆重行打。而且越打越惊疑,这羌族首领竟像是知道他的套路一般应对自如,根本不显半点疲态。
要知道,太叔重行的武功在世间可也能称得上是独一独二了。多少年了, 难得遇到如此对手,竟一下激起了太叔重行的胜负欲。
可怜苏娇怜怕殃及池鱼, 僵直着身子坐在那里,根本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乱动。
“各位, 各位……”季莘在礼书女的眼刀下, 赶紧出来打圆场。“这打架啊, 不能解决问题, 还容易给人留下粗鲁的印象。依我说,大家不如来点文明的。”
季莘说完,太叔重行和陆重行两人同时收手,苏娇怜终于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夭寿啊!刚刚那拳风都是贴着她的脸过去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毁容。双手捧住自己的脸,苏娇怜使劲摸了摸。还好还好,光滑如初。
季莘见两人停下来了,赶紧道:“今日美酒佳肴尽在,大家不若和谐一些,以酒会友,不知陆大人和首领意下如何?”
“会会会!”太叔重行和陆重行还没说话,苏娇怜立即便用力点起了小脑袋。
她实在是受不了被拳头四面围攻的架势了。
就这样,太叔重行和陆重行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开始了以酒会友的对峙。
“咱们今日呀,不比谁喝的快,就比谁喝得多。”季莘命丫鬟捧来一香炉,上头插着一根香,“一炷香之内,喝得多的人为胜,如何?”
苏娇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莫名其妙就变成比酒了,但比起比武,她还是更喜欢这个稍微文气一点点的方式。
太叔重行冷笑着看向陆重行道:“首领自塞外而来,可能吃不惯我们这里的酒水。”
参将的脸掩在面具后,看不清表情,只那沙哑至极的声音透着难掩的轻蔑敌意,“我们塞外人,饮酒如饮水,跟你们□□人拿这种指甲杯喝酒的小气模样可不一样。”
话罢,陆重行便将自己面前一指长的酒杯给扔到了地上,“换酒缸来。”
丫鬟惴惴不安的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季莘,见季莘点头,这才领着老婆子搬来一个又一个大酒缸。
隔壁王看着这架势,哆哆嗦嗦的往季莘身后躲。
现在追女孩子都这么凶残了吗?
虽然只一炷香的时间,但这两人喝起来却是一个比一个猛。
季莘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藏酒被掏空,还要自个儿掏腰包让管家去外头再买酒来。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季莘看着那两个如牛饮水般的男人,抬手招过管家,贴耳细细说了几句,然后才让管家去。
管家了然的点头,赶紧出门办事,不一会子就搬回来一车酒。
“来来来,陆大人和首领尽兴。”季莘大方道。
两个男人双眸清明,面对面的站着扔掉手里空空如也的酒缸,然后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