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男人回来,皆露出一副惊愕表情,随后便是一阵了然。
看着这些奴仆八卦的小眼神,苏娇怜知道自己“到处勾搭男人”,“水性杨花的爬墙寡妇”这种名号是怎么都去不掉了。
男人慢条斯理的扫过面前一众奴仆,眼神如刀。
奴仆们纷纷垂目,噤若寒蝉。
陆重行道:“唤我做什么?”
苏娇怜闷头走着,声音软绵绵的从陆重行身后传来,“就是想叫叫你。”跟陆重行那与日俱增的执拗感一起滋生的,还有苏娇怜的不安全感。她甚至于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的陆重行居然真的回来了。
不是太叔重行那种冒牌货,而是真的回来了。
想到这里,苏娇怜便忍不住攥紧了陆重行的手,脸上难以抑制的扬起笑。“我们还是先回季莘府上吧。”苏娇怜道。
陆重行却摇头,“正好顺路,去接小孩下私塾吧。”
苏娇怜这才想起来那只熊孩子今天被她硬逼着去了私塾。
“哦。”苏娇怜点头,跟陆重行出了宅子,往私塾的方向去。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苏娇怜的容貌引来众人窥探,尤其是那些聚集在街头巷尾的流氓们,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就想着怎么掀过路女人的裙儿。
“哟,寡妇又换男人了。”
作为一个流氓,自然要有流氓的样子,看到像苏娇怜这样有名的寡妇当然要上前来调戏一番。
而作为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流氓,他自然也不认得苏娇怜身边的男人。
“小寡妇,你这男人也是没胆,跟你出来居然还要戴面具,是不是生恐被你那死而复生的死鬼男人撞见呀?哈哈哈,小寡妇,像这样没胆的男人你还是趁早脱了手的好,哥哥我可比他胆子大多了。”
听着面前三五流氓吆五喝六的声音,苏娇怜暗暗道:你确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原本神色平静的男人突然抬脚,那离苏娇怜最近的流氓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男人垂着眉眼,眸心微红。
流氓躺在地上,似乎是没了声息。
那些跟在流氓身后的小流氓见状,皆慌了神,嚷嚷着要去报官,苏娇怜赶紧一把抱住陆重行的胳膊,仰头去看他的眼睛。
男人抬手捂住苏娇怜的双眸,声音清冷道:“我没事。”
你眼睛都红成哈士奇了还没事!赶紧磕点薄荷丸子吧。
与苏娇怜的心焦不同,陆重行的神色尤其平静,他看着面前屁滚尿流逃跑的一群小流氓,深深勒住苏娇怜的纤腰将人揽进怀里。
“乖乖。”
男人的声音嘶哑暗沉,带着明显的情绪波动。
“嗯?”苏娇怜安抚性的反搂住他的腰,急切的顺毛,一手还在翻陆重行的荷包找薄荷丸子给他磕。
陆重行将脸埋至苏娇怜脖颈间,“我的乖乖。”
“嗯。”苏娇怜点头,缓慢阖上眼。
是你的乖乖。
“我们也试试今日那姿势,如何?”陆重行贴着苏娇怜的耳朵,声音酥麻麻的带着暧昧的呵气。
苏娇怜脑子一阵卡顿,想了半刻才想起来陆重行所指的姿势是什么意思。就是她今日在陆生谦那处看到的十八禁画面。
陆生谦腿脚不便,盼晴才如此尽心尽力,劳心劳力的上下其手,但你这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好意思让她一个娇弱女子这么劳累吗?
事实证明,男人非常的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