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能静心,亦能扰神。
太叔成宁这是被那不知名的香扰了神智。
苏娇怜赶紧捂住自己的口鼻,但却并未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晃了晃自己腕子上挂着的薄荷丸子,凑到鼻下,细细的嗅一口。
整个人立时神清气爽起来。
看来她未受到那熏香影响的原因就是戴了这串薄荷珠子。
前头,太叔成宁在摔了玉玺后,心中的暴躁愈发压抑不住,他粗喘着气,整个人就跟只被放出笼子的野兽般,开始四处打砸。
苏娇怜看着太叔成宁的凶狠举动,想着大兄弟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没病嘛……
眼见控制不住形势,苏娇怜赶紧转身想出御书房,却见外头围着一圈又一圈的禁卫军。
“姑娘请留步。”那些禁卫军绷着一张脸,不管苏娇怜怎么说都不让她走。
“你们的皇帝发疯了。”苏娇怜指了指御书房里头抬着龙榻准备把它砸到房梁上的太叔成宁道。
那禁卫兵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发疯的皇帝,然后把苏娇怜赶了回去。
夭寿啦!她是不是正赶上了什么不好的时候?
正当苏娇怜纠结时,前头不远处匆匆行来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小太监,低垂着眉目,走到苏娇怜面前,笑道:“姑娘,凉公公请您一叙。”
那变态老太监?苏娇怜警惕的上下打量这小太监,在看到小太监腕子上露出的那串沉香珠子时,心口一松,朝他略略点了点头,然后在一众禁卫兵的目送下随着小太监去了。
“喂。”苏娇怜伸手拽住前头小太监的宽袖,声音细细道:“你怎么会来?”
小太监转过身来,看向苏娇怜,笑道:“自然是来接夫人回去的。”
苏娇怜面色一变,下意识往后退去,正好撞到身后的美人靠,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你不是陆重行?”
小太监笑着抬头,露出那双跟陆重行十分相似的黑眸来。
“夫人果然是生了一双慧眼呐。”
太叔重行慢条斯理的走到苏娇怜面前,微微俯身,视线从苏娇怜的香腮粉颈下落,双眸微眯道:“夫人可想知道那太叔成宁为何会突然发疯?”
苏娇怜下意识觉得太叔重行话里有话,她撇开头道:“我不想知道。”
“夫人不想知道,我却想告诉夫人听呢。”太叔重行伸手,一把攥住苏娇怜的腕子,将人拉到身前,脸上笑意更浓。
“你的好夫君,那位皇城第一君子,在三年前就开始往太叔成宁的熏香炉里头加料了。若非两年前他突然失踪,断了那药,这太叔成宁哪里能活到今日。”
这就是那太叔成宁仅仅当了三天皇帝,然后在最后关头冲进火场里抱着玉玺一道死了的真正原因。
太叔成宁不是因为失去了帝位而发疯,而是真的疯了。因为陆重行的蓄谋已久。
苏娇怜霍然抬眸,恨恨的看向太叔重行。
太叔重行的脸上覆着一张假面具,如今看上去是个其貌不扬的清瘦小太监,但与陆重行一般的身量却极高,居高临下的看过来时,带着浓厚的蔑视和恶意。
“成王败寇,那又如何?”苏娇怜梗着脖子,吐出这句话。
太叔重行略显诧异的挑眉,“我还当夫人是朵白莲花,没想到居然是朵狠心肠的黑莲花呢。自己性美若玉帛的翩翩佳公子夫君,居然是个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夫人难道不觉得心疼,不觉得可恨吗?”
如果是书中的原身苏娇怜,可能会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