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长公主一事闹得极大,若非苏府的苏夫人和苏老爷皆是心善之人,也不敢就这么大咧咧的将人接过来暂住。故此,外头的人都以为陆重行是苏夫人的远方亲戚,只有农嬷嬷等老人知道些底细。
原书中关于陆重行小时的事描写的少之又少,但苏娇怜还是能从那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二。
那就是,陆重行小时候过的可艰难,可艰险,可无助,简直十足就是个小可怜。在苏府的日子堪比寄人篱下的林黛玉。
虽然上头有心善的苏夫人和苏老爷,但这两位毕竟管不了那么宽。陆重行年纪虽小,又是个倔强性子,受了欺负定然不会舔着脸的去告状,所以在苏府的那段日子里,这位未来的皇城第一君子委实被欺负的很惨。
苏娇怜咬着手里的糕饼,整个人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夭寿啊!她这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啊!
苏娇怜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胖胳膊,整个人陷入一阵无言的忧愁中。
农嬷嬷见状,还以为苏娇怜在担忧今日白天发生的事,便宽慰道:“姐儿不必自责,那是重哥儿不好,便是肚子饿了,哪里有抢姐儿吃食的道理。”
苏娇怜心里一惊。
什么?陆重行抢了她的吃食?就是天上下红雨,苏娇怜也不会相信陆重行会抢她的吃食,所以真相一定是苏娇怜自己在作死。
“说起来那重哥儿小小年纪也是狠辣,居然把苟哥儿打成那样。老爷也是,苟哥儿年纪小,不懂事,不过就是小孩子家家的打了一架,便让他去书房罚抄了这么大半日,那小身板可怎么受得了哦。”
苏娇怜表示苏胜苟那只狗东西怎么打都不会嫌多。
不会现在的情况好像是她跟苏胜苟那只狗东西一起在欺负陆重行?爸爸,我对不起你啊!
苏娇怜立刻从绣墩上跳下去,急匆匆的要出门,却被农嬷嬷给抱住了。
“姐儿,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瞧大表哥。”苏娇怜仰头看向农嬷嬷,奶声奶气的道。
作为一只敬业的穿书者,苏娇怜非常快速的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农嬷嬷低头一对上苏娇怜那双湿润润的水眸,登时便心软了,“别急,外头冷,嬷嬷给姐儿加件衣裳。”
农嬷嬷一边给苏娇怜穿衣裳,一边想起方才自己跟苏娇怜说的话,便赶紧叮嘱道:“姐儿,在外头您可不能胡乱瞎说重哥儿的身份。”
“嗯。”苏娇怜用力点头,当她傻嘛。
想完,苏娇怜立刻捏了一把自己的脸。她不傻,原身傻啊!原书中清清楚楚的写到,陆重行会过的那么惨,就是因为原身将他的身份给泄露了出去。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活该你被剥皮啊亲。
当被裹得跟只粽子似得苏娇怜寻到正在书房内跟苏胜苟一起抄书的陆重行时,登时就红了眼眶。
她的爸爸哟,你依旧是这么好看。
书房内烧着炭盆,摆置着两盏琉璃灯。
灯光氤氲下,缩小版的陆重行身穿单薄小长褂子,梳着一个小髻,手持毛笔,板着一张小脸坐在书案后头,面前是抄了一半的书。
那字迹现在虽透出几许稚嫩,但笔锋有力,隐隐透出一股日后的清冷狂霸的气势来。
缩小版的陆重行跟长大了的陆重行面部轮廓并没有多大变化,虽然年纪尚小,但那身子气质风骨一看就知道是大家世族养出来的风范。只等长大,不知有多少小姑娘要被他迷倒。
如此好看的小男童,板着一张苍白小脸,倔强的可怜神情,立时就激起了苏娇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