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姐儿这是怎么了?”农嬷嬷一边抱着苏娇怜哄,一边心急的扭头看向白碧池。
白碧池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
难不成要她说,她一个大姑娘要去抢奶娃娃手里的荷包才将人惹哭的?
白碧池抿唇,道:“姐儿抢了重哥儿的荷包,我让她还回去,她不肯,故此才……”
苏娇怜听到白碧池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碧池!
农嬷嬷听罢白碧池的话,再看向苏娇怜时面上显出几许叹息。自家姐儿确是个娇性子,一点子不如意便要闹,也是老爷和夫人宠得太过,才会养成如今的霸道模样。
苏娇怜使劲抹了一把自己沾着鼻涕眼泪的小脸,哼唧着瞪向白碧池,小声音软绵绵的用力扯道:“这是大表哥给我的,这是大表哥给我的。”
我老公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我老公也是我的。
白碧池是亲眼看到苏娇怜从陆重行的腰间要这荷包拽下来的,自然不虚。“姐儿,小小年纪,可不能说谎。”
苏娇怜气得向天翻白眼,正在这时,一旁却是传来一道清冷略带几分稚气的声音,“是我给的。”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原本早已不见了踪影的陆重行居然又回来了。
少年站在房廊风口处,身后是带着冬日气息的青松绿柏,细薄的袍踞被朔风吹得微微扬起,勾勒出纤细腰身,越显身姿单薄。
白碧池看着陆重行,下意识只觉这男人的腰怕不是比自己的还要细……
陆重行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早已走远,但耳聪目明的听到那奶娃娃的哭嚎声,脚步又不由自主的转了回去。
正听到那白碧池在说话,小奶娃被气得不轻,若不是被农嬷嬷抱在怀里,怕是能跳起来抓花白碧池的脸。
陆重行此话一出,众人看向白碧池的视线又变了。如今说谎的人就变成白碧池了。
苏娇怜终于气顺了,抻着脖子要陆重行抱抱。
陆重行看着奶娃娃使劲探过来的身子,默默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又走了。
白碧池顾不得脸面其它,急急的追过去。
作为姑苏名姝,白碧池自认为是旁人眼中的女神,这陆重行如此待她,定是心内害羞不肯正视自己的情感。毕竟自己是如此优秀,追求者又是如此众多,陆重行作为一个苏府的远方亲戚,会自卑是可以理解的。
白碧池大度的想完,看一眼陆重行那张脸,想着就凭这张脸,就算是家徒四壁她也认了。
陆重行自然知道白碧池在身后跟着他。
他撩起袍踞转入后花园子里的羊肠小道内,只片刻,便在白碧池面前消失了踪迹。
白碧池站在原地,被冻得瑟瑟发抖,狠狠跺了跺脚。
她一定会得到他的!
那边,苏娇怜被农嬷嬷硬抱回了自个儿的小院子里。
苏娇怜气呼呼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小牙替她将脑袋上的小揪揪拆了准备午睡。
农嬷嬷看着苏娇怜的小模样,皱着眉跟小牙耳语几声,转身便出了屋子,去往苏夫人的院子里。
苏夫人是个才女,平日里最喜欢跟苏老爷一道吟诗作对,听听风,看看雪,抓抓月亮。
“夫人。”农嬷嬷撩开厚毡进门,将方才发生的事与苏夫人说了,然后总结道:“老奴瞧着这白姑娘的心性有些不正。”
苏夫人放下手里的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