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并不在意身边法师们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向莫度，锁定在他的身上。

    “卡西利亚斯在你不知情的条件下，在你身上布置了黑暗禁制魔法，你和他貌似盟友，实际上那一层盟友关系吹弹可破。”李察不顾莫度越发阴沉的脸色，讥讽一笑，“这句话也没错吧？”

    “闭嘴！！”

    莫度终于忍不住怒斥道：“你以为你很聪明吗？正如我所说，我死了，你们都要跟着我陪葬！一旦卡西利亚斯召唤出多玛姆，整个世界都会被黑暗吞噬，所有生命将沦为泡影，到时候，死亡只是一个开始，将永无终结之日。”

    他说着，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恐惧，又似乎带着兴奋。

    “但是——”李察说道，“这都无法掩盖，你遭到背叛的事实。莫度，卡西利亚斯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罢了，你已经没有理由为他隐瞒了。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我们会替你完成复仇。”

    莫度沉默。

    “怎么，还是不死心，觉得自己可以活下来，甚至翻盘？”李察撇撇嘴，“得了吧，你说你见到了未来，也不过是虚假的东西，这个世界跟你的未来可不一样。”

    “那个未来”莫度深吸一口气，“没有你！”

    “是吗？”李察面色平静，“说不定在那个未来，你还是个好人呢，甚至有可能是未来至尊法师的大师兄，还曾亲自传授过未来的至尊法师魔法，对吗？”

    “什么？”

    莫度骇然抬头，死死看着李察，缥缈的身影晃动，但被李察的火焰法则牢笼封印得死死的，无法逃脱。

    “你也知道？”他失声道，“你也见到了未来！！”

    李察满不在乎，说道：“未来是可以改变的，莫度，以你的魔法修为，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你就是走火入魔了，不要用未来掩盖你内心的怯弱，这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身边一群法师深深点头。

    达到他们的魔法修为，很清楚时间是可以穿梭并改变的，被人看穿也不是什么怪事。

    要是因此而动摇了自身的意志，那就只能是自己学艺不精，其他什么都怨不得。

    “我不能说。”莫度被这句话击溃了心理防线，颓然道，“正如我脑海中的黑暗禁制魔法，我和卡西利亚斯做过约定，不透露任何与他有关的记忆，否则，他不会放我离开。”

    “魔法契约？”李察问。

    “是的。”莫度点头。

    “他的首要目标是三大圣殿？”李察继续问。

    “我不能说。”莫度一脸平静。

    但李察却露出笑容，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在现有情况下，莫度口中的“不能说”，就代表着最大的肯定。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闪，绿芒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