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来了。”李察说着，补充了一句，“真正的超人。”

    蝙蝠侠听了，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他们都知道，在这一刻，这个超人算是己方，现在最大的援军。

    有他出手，这个克隆体怎么都算是被拦下了。

    当然，蝙蝠侠并没有彻底放下心来。

    尽管真正的超人出手，可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底线越来越低，几乎失去信仰的超人，真的能完全信任吗？

    轰隆！

    超越音速后产生的激波传来。

    李察和蝙蝠侠一抬头，发现一个威风凛凛的人影，悬空而立，正用那对略显冷漠的眼睛，盯着他们。

    见到李察和蝙蝠侠，超人的眼神稍稍放缓，柔和了几分，点了点头：“火神，又见面了。”

    对于同为超级英雄的二人，超人还是比较尊敬的。

    再说了，李察曾亲自找到他并提醒他危机到来。此外，这次特殊的克隆事件，也是有李察之前与他通气的缘故，让他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因此，他对李察还算颇有好感。

    “现在不说废话。”

    李察对超人点点头，腾空而起，来到他身边说道：“那个克隆体交给你，我和蝙蝠侠去地下研究所内部，搞定其他人。”

    “没问题，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工作。”超人没有意见，脸色平静的点了点头，看向洞里的克隆体时，那双眼睛彻底冷漠下来。

    李察从此时的超人身上，感觉到一丝令他全身发寒的冷意，鸡皮疙瘩顿时潮水般涌现。

    不动声色，内心却有些感慨。

    如果说以前的超人像个小太阳，那么此时，失去露易丝，底线跌落的超人，已经有了堕落的趋势

    难怪蝙蝠侠会从始至终，都对超人怀着警惕之心。

    不光是因为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狗屁说法，而是因为蝙蝠侠心里一直都有一杆称——经历过磨难，流浪过世界，他看人的眼神，几乎不会出错。

    “克拉克”

    突然，洞里的克隆体飞了出来。

    见到超人过后，克隆体脸上浮现出疯狂之色，语气有些不平静，眼眸中充斥着怒火和杀念。

    “你是——”

    超人微微皱眉。

    这个克隆体的状态，让他隐隐有些怀疑。

    主要是这双眼睛，里面闪烁的色彩，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本该已经死亡的氪星人。

    “佐德？”

    他喃喃一声，脸色微变：“怎么会？”

    “不得不说，地球上的科技，比我想象中的要先进一些。”佐德见超人认出自己，唇角一掀，疯狂之色越发明显。

    “真的是你！”

    超人眼神一厉，冷冷道：“就算你活过来，也不过是再死一次。”

    如果说，上次他杀死佐德的解决方式，是无意且无可奈何，那么这一次，只能说他对于杀戮已经完全不抗拒。

    甚至觉得，杀戮，是干净利落的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之一。

    这就是之前的超人和现在的超人之间，最大的不同。

    底线，在不知不觉，已经滑落到了道德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