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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脸又红了
    短短三两日间,诸事既定,一切快得恍然似梦。

    秦云书只用了半日功夫便将这小院打理妥当了,可当暮色渐沉,终于得闲的人站在这尚算陌生的小院里,免不了就生出了一种怅惘与茫然来。

    温梓然似乎察觉到了秦云书异样,走到她身边唤了一声:“阿娘?”

    秦云书这才回神,扭头看了看女儿,又抬头看了看天边那血染似得火烧云,忽而恍惚道:“梓然,你爹他……是真的不在了。”

    知道温良战死的消息已经过去了一日有余,这句感慨似乎来得晚了些。然而温梓然却明白,昨日的母亲尚且处于悲伤之中,而今日这句低语中却包含了更多——阿娘没了丈夫,她没了父亲,孤儿寡母的日子总不是那么好过的,这一声呢喃其实包含着阿娘对于未来的忧虑与无措。

    温梓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母亲,以她如今模样能照料好自己已是不错,至于赚钱养家这种事,她却是真的无能为力。所以到了最后她也只能抬手抱了抱母亲,乖巧的将脸贴在她肩上,低声安抚道:“没关系的阿娘,有我在,我陪着你呢。”

    秦云书闻言回抱住了女儿,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中带着无限的怅惘与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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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良的离世对于秦云书来说其实是个不小的打击,但身为人母的秦云书最为担忧的却是温梓然的未来——女儿本就目盲,又没了父亲庇护,哪怕生得貌美将来恐怕也难觅良人。

    一巷之隔的将军府中,作为父亲的宴将军也并没有比秦云书好到哪里去,他看着面前端肃而立的少年,头疼的捏了捏额角:“说说,你今天又做了什么?”

    宴黎淡淡抬眸,不为所动:“没什么,与寻常一般练武切磋而已。”

    宴擎闻言立时吹胡子瞪眼道:“你把高家那小子的胳膊都折了,还说切磋而已?!”

    宴黎听后略有些不自在,目光往旁边瞟了瞟,答道:“一时失手了。”

    宴将军闭了闭眼睛,顿时觉得头更疼了,他抬手指着宴黎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语重心长道:“阿黎,你快满十六了,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宴黎最不耐烦听这个,闻言眉头顿时压了压,打断了宴将军的话道:“我会去道歉的。”

    宴擎见着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气结,恼怒的站起身来就罚道:“成日里就知道逞勇斗狠,道个歉就算了?回去给我抄家规,不抄满一百遍给我看就别出门了!”

    说完这话,宴擎转身就走,留下宴黎站在厅堂之中终于苦了脸。

    宴小将军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疼,要说最怕的还是抄书——许是从小被野狼养大的缘故,宴黎的体质比一般人要好上不少,练武可谓事半功倍。但相对的是他完全坐不住,更静不下心来读书习字,宴将军悉心教导十余载,他也不过堪堪读完了三百千这等启蒙之物而已。

    抄书的第一天,宴黎在自己小院的书房里总共抄了三页纸,顺便咬坏了一支笔。

    抄书的第二天,宴黎扔了笔墨在自己的小院里练了一天武,晚上便被罚了没有饭吃。

    抄书的第三天,宴黎在书房里踱了会儿步,然后果断的翻墙逃跑了……

    将军府的围墙有近两人高,但对于宴黎来说却不算什么,他只在半道往墙边的大树上略一借力,便直接跃上了墙头。旋即手臂在青砖上略微一撑,整个人便灵巧的翻到了墙外。

    落地时依旧平稳,心里还带着点儿小得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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