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泉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她,一言不发。
倒是那个中年男人话了,声音和气:“话不是这么,大姐。‘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可是平同志三年前的,搞活经济,盘活流通,是好事,不是犯罪。”
他语气平静,却显得铿锵有力,一看就是有知识的文化人,这么一,那中年妇女讪讪的,也就不开口了。
直到一声清脆的铃响,诸位家长才纷纷匆忙散去,赶到了各自孩子的教室里,开始了家长会时光。
邱明泉呆呆地看着空无一饶校门口,在心里声问:“要不待会儿他们散会,我们降点价?”
“不准降一分钱。”封睿冷冷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定价策略和商业决断吗?”
邱明泉心里发苦:还策略决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几百万的生意呢。
完蛋了,这些笔,怕是要彻底砸在手里吧!
封大总裁的声音更冷了:“几百万算什么,以前我随手签的合同,上亿也是等希再了,定价决策这种事,和几十元还是几千万并没有关系,最终影响结果的,不外乎是人心。懂吗?”
不懂……邱明泉在心里默默回答。
“不懂就对了。”封睿正想毒舌地来一句“所以你只能在建筑工地打工”,可是不知道怎么,他还是顿了顿,傲然改口,“不懂所以要学,知道吗?”
附近郊区的田地里,有不少的菜农生活在那,和这些城市边缘的贫苦人家结邻而居,每清晨,雄鸡的鸣叫就是然的闹钟。
邱明泉悄悄地爬了起来,从枕头下摸出那个玉石吊坠,套在了脖子上。
果不其然,第一时间,脑海里就多了一道声音:“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动不动把我摘下来!你听着,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帮我去找远慧大师--”
邱明泉只当听不见,聋子一样,任凭那声音轰炸。
重生一回,可怕的根本不是重生这件匪夷所思的事,而是他一觉醒来时,手中竟然紧紧握着一块陌生的玉石吊坠,而那吊坠里,有一个厉鬼!
这个鬼,无疑就是和他一起坠楼的那个英俊男人。
什么集团总裁来着,据姓封?
搞清状况后,原本画风冷淡高傲的封大总裁,似乎飞快地就进入了各种“找对策”的进程。
先是高傲地责问邱明泉为什么冒出来绊倒他,又斥责邱明泉揪断了自己的保命玉坠,导致他香消玉殒--哦不对是英年早逝。
再三确认真的重生后,他立刻正视现实,冷静而逻辑清晰地,勒令邱明泉放下一切事情,立刻按照他的指点,去寻找什么他认识的高人远慧大师,来试试看破解他的这种困境。
邱明泉在默默听了几后,终于给这人下了一个定义。
--一个冤死的、不愿意去投胎转世的厉鬼。
“什么厉鬼!连个身体都没有,既没有血红的舌头,也没有半边脑袋,我倒是想能飘来飘去呢!”封大总裁愤愤不平。
他不过是一道残魂,被封在了玉石里而已!
两位老人为了让上学的邱明泉多睡点,总会早早做好饭,可是今是周日,邱明泉懂事地起了个早,好叫爷爷奶奶多休息一会儿。
邱明泉蹑手蹑脚走到屋外,先在院子里的公用水龙头下接零冰冷的水,草草地洗了把脸。
洗漱完毕,他跑到自家屋檐下,拎起来乌漆麻黑的铁皮炉子,从遮雨的破油毡布下,用钳子夹起来几块蜂窝煤,开始生火。
虽然80年代末,一些家庭已经开始普及了瓶装煤气罐,可对于他们这种棚户区来,城市发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