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
苏秀月一个人沿着村边的小路慢慢地走,月亮的光虽然不算很强,但路还是看得清的,周围很静,大晚上的一个人也没有。
村里人都省电,有的人家里还用的煤油灯,所以好多人家已经暗了,她也累了,只想着赶紧回去好好洗一番就睡觉了。
明天一大早她就要去县城打听高中的事儿了。
然而没走多远,苏秀月就觉得身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就有人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和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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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秀月刚从苏大伯家离开,王海玲就高兴地起来吃了一大碗粥,苏秀琴看着她有些忐忑:“妈,你是想对秀月做啥?”
王海玲看她一眼:“你管我做啥?有好处不就行了?她又不是你亲妹妹,你那么关心干什么?”
苏秀琴咬咬嘴唇,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
她趁王海玲不注意,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一路上却都没见着苏秀月的影子,等到了苏家也不敢声张,小声地喊了几声,苏秀月也没有应,秦兰吃了药昏昏沉沉地睡了,其他人都喝多了自然也听不到。
苏秀琴哭丧着脸退出苏家的院子,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苏秀月肯定是出事儿了!不然不会大半夜地在外头不回家。
正当苏秀琴毫无主意的时候,隔壁周明宽带着人回来了,瞧见苏家门口站着个人,周明宽立即看了过来:“谁站在那儿?”
苏秀琴见着个人,立即带着哭腔说:“我,我找苏秀月,她可能出事儿了,我找不到人了……”
周明宽心里一抖,他是回来拿钱的,七叔家的媳妇要做手术钱不够,小堂弟跟着他一起回来凑钱,周明宽几步回了屋里把钱拿给小堂弟。
“堂哥,你手咋抖起来了?医生说了,嫂子和孩子都没事儿,只要交了钱做了手术就行了。”
周明宽顿了一下:“你赶紧去送钱,我就不过去了。”
说着他转身去问苏秀琴:“你给我说清楚!苏秀月出什么事儿了?”
他声音严厉得很,苏秀琴吓得一抖,眼泪哗啦啦地下来了,支支吾吾地把事情说了一番,周明宽立即沿着那条路往前找。
路边的植物黑漆漆的,植物深处什么也看不清楚,周明宽徒手扒开荆棘丛,走了好一会终于发现一处被踩得凌乱的灌木丛。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就踏了上去,沿着这条痕迹,是走向村后头的一处废弃的旧屋处。
那旧屋倒塌了两次已经很破了,是个孤寡老人死后留下的,据说还闹鬼,平时基本没有人去,看着越来越近的旧屋,周明宽并没有听到任何呼救或者挣扎的声音。
周明宽喉头发硬,他出去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甚至被人拿抢顶过太阳穴,却是头一次这么地紧张。
他不敢想里面是什么情景。
眼看着离旧屋越来越近,终于,周明宽听到了一声压抑嘶哑的惨叫:“救命啊!”
接着,是响亮的一连串耳光声!连着打了几巴掌,听那声音绝对是下了狠力气的!
一双眼睛温柔若盛了秋水,脸庞白净,鼻梁小巧秀挺,头发漆黑如闪光的绸缎,整个人都笼着一层温和如玉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