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乌鸦嘴!”
方云帆立时缄口,但是没一会儿又忍不住出声了,道:“六哥,你是不是从沈家内部听到了什么消息?”
沈宴珩白了他一眼,道:“他们能给我什么消息?他们连联系都不联系我。”说完,他眯了眯眼睛,“只不过这几家上市公司里东巢是动作最频繁的,我怀疑东巢的动作不干净,如果我没料错的话……”
方云帆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他:“没料错的话什么?”
沈宴珩见他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模样,忍了又忍没给他来一下,他跟着自家爷爷被训久了,看见发小也想抽他两下,如果他在他爷爷面前这副傻白甜的样,早就被骂蠢货然后抽死了。
“饿了,吃饭。”沈宴珩不愿意和他多说,将报纸扔到了方云帆的怀里,颇有些潇洒地大跨步往门口走去。
不过他的潇洒只维持了几步而已,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个不知道谁扔的易拉罐一绊——“砰咚”一个踉跄,他就摔飞到旁边藤椅上了。
“六哥?”一没注意沈宴珩就呈半抛物线飞到了人家椅子上,方云帆看着这场景一脸懵逼。
陆明朗是被砸醒的,任谁在梦中被个几十公斤的重物一砸,不惊醒就怪了。
“……对,对不起。”沈宴珩砸到温热的人体就觉得不对,把蛤.蟆镜给摘了,半垂下长长的睫毛盯着离他不到五厘米的陆明朗看。
陆明朗见到沈宴珩幽黑深亮的眸子时寒毛倒竖,乍然见到故人阴影太重,他反射性地把人一推——
沈宴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哪怕他很快反应过来改变了姿势潇洒地站了起来,但是坐下去的时候着实不潇洒。
“六哥!”方云帆连忙跑上去扶人。
沈宴珩似乎没有前世上大学的内敛阴沉,眉头一皱,很不高兴。
前世沈宴珩有个绰号叫孤狼,不记恨则罢一记恨必不死不休。最开始他还没有闯下那么大名声时恨他的人都说他是狗,咬人的狗不叫,而一叫起来就是疯狗!沈宴珩自己对那个名号也没太在意,后来取绰号的人自己怂了,改口说沈宴珩是偶尔对月嚎叫的孤狼。
这个说法被陆明朗暗自里笑过不知道几回,直到后来他和沈宴珩一并被称为沈氏双狼……
“抱歉。”陆明朗有些硬邦邦地道,虽然刚刚醒来,但也知道那个感觉不会是沈宴珩自己扑过来的。
沈宴珩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又戴上了蛤.蟆镜:“不用了,扯平了。”他拉了拉方云帆,然后透过蛤.蟆镜给了陆明朗一个“你小子等着”的眼神,两个人就直接从交易所大门离开了。
好一会儿,陆明朗才又躺下去,他看了一眼交易所上挂着的时钟,觉得脑袋有些痛。
沈宴珩现在头发短得简直和光头没什么两样了,前世他和他聊过这段往事,好像是他爷爷要求剪的。
而他后来养成喜怒不形于色专在背地里下狠手的功夫,就是因为他回家以后遭到了他叔叔的打压。
沈家家大业大,可惜的是沈宴珩父亲是个守旧派,沈国仁思想极其固执。他二弟为了产业都对他儿子那样了,但他在沈宴珩对付他叔叔时还帮他叔叔。到后来沈宴珩打垮了他叔叔,他爸威胁他要断绝父子关系,沈宴珩心凉了,行为就开始狠了起来。
从前的他一直很心疼沈宴珩的,但是现在心疼鬼去吧!陆明朗将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了下去,暗想着等他回b市就高兴不了几天了。
他才不会心疼他,他活该!
一直等股票到了他的手上,陆明朗的心情才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