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碗,看着桌子对面的鬼哭道:“这次回来,又要离开?”
鬼哭停下了刨饭,点了点头。
大伯叹了一口气:“当初你爹娘也是如此,这次,便和采薇丫头一起走吧,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采薇双眼一亮,看向鬼哭,鬼哭摇头:“太危险了。”
采薇双眸黯淡了下去。
“危险?”大伯眉头深皱:“我看采薇丫头的剑术,比当初你娘要厉害多了,你爹都能带着你娘走江湖,为何你就不能。”
鬼哭摇头:“不一样。”
大伯怔住了,随后苦笑:“确实不一样,你毕竟是蜀山弟子,遇到的情况肯定不同。”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每次你爹离开,我的揪心不已,生怕他离开了就回不来了。后来,果然如此,还好你子争气,为你爹娘报了仇。”
“既然危险,那就不去了吧。”大伯母担忧的说。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大伯道:“有些事情,必须去的。安子是干大事的人,我们怎么能拖他后腿。”
说着,他对鬼哭道:“江湖的事,我略懂半分,但是我想,蜀山的事,比江湖要复杂许多,你们是山上走出来的剑仙,是斩妖除魔的,这些我一窍不懂,但有一点我是懂的。安子,放心的去,不要担心家里。”
大伯用力的拍了拍胸膛:“你大伯我壮实着呢,起码还能活0年,还能在家里帮你撑0年。”
院中那棵诡异的树,那一副会笑的铁甲,在家中,他怎能不知,不过他不问,因为他相信,自己从养大的孩子不会害自己。
“大伯,有件事要拜托你。”
杨大伯心头高兴,忙问:“何事?”
“帮我打一副甲!”
杨大伯一直铸剑,可外人并不知晓,他还会铸甲。坚固并且灵活,不如军中重甲结实,但更适合江湖行走。
“好,你帮我打下手。”杨大伯脸上展露出开心的笑容,他爹就不爱穿甲,让他辛辛苦苦打的甲衣,结果放在那里吃灰,最后无人保养,硬是锈烂了。鬼哭愿意穿甲,他自然开心。
有一层甲,总比没有要好多了。
不过,杨大伯叫人带着疑惑:“你不是有一份宝甲吗?”
鬼哭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穿在身上,不自在。”
杨大伯想想也对,那玩意一挠痒痒就咯咯直笑,跟个女娃娃似的,穿在身上确实不自在。
月色明亮,屋顶,鬼哭双手枕在头上,看着天空的明月。
一身轻响,采薇翻上了屋顶,塞给鬼哭一包花生。
“鬼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鬼哭摇头:“不好说,不过带上大黑马,总能早些回来。”
采薇点了点头:“带上宝吧,她很结实的!”
“不了。”鬼哭将一粒花生嚼碎,咽进肚中,拒绝道:“她就留在你身边了。”
关键是,宝不是那群阴狠的冤魂,尽管她的确比那些冤魂厉害许多,可是用她来挡刀剑,总感觉似乎太过禽兽。
“放心吧,大伯打的甲,可不比他打的剑差,甚至更好。而且……”鬼哭想了一下道:“我会让他打的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