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最不好办的就是珏然的事情,六年前他们似乎已经接近了真相,但是时间推移,这件事情还是不好办。不过,安珏然是安家的嫡长孙,这个事情永远都不会变了。就是不知道现在隐约知道真相的安珏然是怎么想的,作为他是没有什么资格去给到珏然什么建议的,这事儿还是看珏然自己怎么想。
顾启珪到了书房,顾擎在和他汇报着刚刚拿到的情报,以及最近发生的事情,朱氏就派了人过来说是要见他。顾启珪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娘这时候找他做什么,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跟着去了。
顾启珪到‘闵意堂’的时候,就看到仆人抱了满满的贺礼进来,虽然宾客还没有到,但是却早早就送了贺礼过来,这些都是要登记在册的,丝毫马虎不得,这来往的都是人情礼节,以后还是要还回去的,所以府上的小厮之前就忙碌起来了。
顾启珪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事情,他直接跟着小丫鬟进了‘闵意堂’朱氏所在的房间,“娘亲,”顾启珪行礼,看着朱氏有些冷凝的脸色,他觉得今日的娘亲有些其实不对劲。
“坐下。”朱氏看了看顾启珪说道。
顾启珪听话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等着他娘亲讲话,嗯,这还是近几年来,母亲第一次这样对他说话呢,有些冷冷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看到自家幼子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朱氏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话还是要说清楚的,“顺宝可知我为什么要找你过来?”
“还请娘解惑。”顾启珪挑眉,他还真是不知道。
“你五舅舅那里出了一些事情,需要请元大夫走一趟,你七舅舅最近都在忙活这个事情。”朱氏直接说道。
这个顾启珪倒是不怎么知道,之前似乎听过一耳朵,但是顾启珪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这个话当着朱氏的面前不好说出来,所以顾启珪只当做第一次听到的样子,说道:“之前倒是没注意到七舅舅在做这个事情,不过近来元大夫出了一趟远诊,并不在京中。”
朱氏看了一眼幼子,孩子长大了还是她的孩子,她自然是非常了解的,这孩子是有事儿瞒着他呢,朱氏接着问道:“你不知道这事儿?”
顾启珪笑了笑,才回答:“不怎么清楚,儿子并没有派人跟着七舅舅。”
这事儿朱氏倒是信的,这是她自己的儿子,自然不兴什么都试探着说,所以朱氏直接问道:“那‘亨通’钱庄的事儿,你也不知道?”
顾启珪砸吧了下嘴,嗯,还是被知道了。但是顾启珪没准备着说谎,一个谎言简单的说出去了,之后就要说一连串儿的谎言来掩盖,指不定哪天就露馅了,再说,这个事情也并不是见不得人的,娘亲早晚都得知道,所以顾启珪委婉的说道:“这个儿子倒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而且很是熟悉。
虽然早就已经想到了答案,但是朱氏还是有一瞬间的呆愣,甚至一度不知道说什么。主要是虽然‘亨通’钱庄最风光的时候,她已经出嫁了,但是那时候她就在安庆与朱府交流甚密,她自然是知道的,祖父父亲和几个兄长都对‘亨通’钱庄引以为豪。而且整个朱家就算是没有其他,只有这个钱庄也能很好的生活下去,没想到最后到了儿子这里。虽然知道幼子与朱府一直不太亲近,她只以为是因为小时候相处的比较少的缘故,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六年前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更令朱氏在意的是,‘亨通’钱庄之中的水可是很深的,出门在外的那四年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做的,竟然能把‘亨通’钱庄完全的变成了自己的。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儿子曾经处在那样危险的境地里,但是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顾启珪完全理解朱氏,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