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珪,呃,脑中像是一颗□□原地爆炸成蘑菇云,谁能告诉他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个女子的祖母!祖母?接过顾擎递过来的玉佩,一入手顾启珪就知道手感上来讲是一直的,在外形之上也确实和他腰间别着的玉佩如出一辙,嗯,要不是属于他的那块玉佩之上有这独属于他的‘珪’字标记,恐怕就要认错了也未可知啊。
要知道这玉佩之事是非同小可,这可是一个家族的象征,本来该是一家之主的标志,怎么也不能轻易到了一个外人的手里不是。
顾启珪再次抬头,看向对面的女子,虽然打开真相的大门就是在前面但是顾启珪现在还是长不开口。正在这时,月湖桥的一边传来吵闹声,声音越来越近。
“这里不能谈话的地方,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就由我安排您在前面的客栈歇上一晚,之后有时间我们仔细谈谈?”顾启珪询问道,毫无疑问这名女子现在是有所求,所以也不怕她不答应。
黑衣女子看了看顾启珪,点了点头。
燕城
许寅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子正又过一刻,算是正经的半夜了,周围几乎没有什么动静,这也算是闫如译巡抚府上的特色,许寅已经很是熟悉,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感叹的。
榻椅周围厚厚的帷幔直接隔绝了许寅的视线,虽然是夏季,但是因为身底下的榻椅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躺在上面不仅是有助于睡眠,而且冬暖夏凉,当初闫如译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才给他弄来的好东西,现在也是他的专属物,每次睡在上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许寅把双手交叉放在自己头底下,显得非常的惬意,比起近来这层出不穷的事端,他当然是想呆在这个时间里的。就算唯一的亮光来源是帷幔缝隙之间洒落过来的烛光,但是星星点点的莫名有些暖意,不用想就知道外面是个什么光景。
“醒来就用药吧,已经熬了几份了,倒是赶上这一波了,”外面传来闫如译的声音,语气温和,是闫如译一贯的习惯。
“怎么知道我醒来了的?”许寅直接坐起身,拉开帷幔,塔拉上鞋子,然后就坐在床边儿不再行动了,也没有丝毫站起来去喝药的意思,就只是随意的坐在那里。
“床上的帷幔连着动了几下,”闫如译解释着,许寅睡着之后是很少动的,什么时候帷幔连着动就是醒了,这算是闫如译这长久以来的积累下来的经验,现在来说怎么都不会错。看到许寅没有主动的样子,闫如译任命的把桌子上的汤药端过来递给许寅,这汤药从许寅回来到现在已经换了好几次,因为一次的汤药并不能加热之后喝,那样影响药效,所以每次都是重新熬的,就是想让许寅醒来的时候就能用上。
许寅接过来,就皱着眉头,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出不喝的意愿,但是每个细胞都在说着这一事情。
闫如译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汤药还是不能停的。”虽然大夫并没有规定这汤药要每日都坚持,但是太长久的落下是绝对不可取的。
“听说你让许林跟着顾启珪去了仓州?”许寅没有理会闫如译的语重心长,还是把玩着手里的药盅,转移着话题。
“他们既然已经提出了这种要求,本来就是无伤大雅的事情,答应了也是无妨的。”闫如译温声解释道。
“我看顾家的这位少爷可是不得了呢,别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才好,”许寅笑着说道。许寅因为身子弱,周身总有种温和的气质,再加上无害的微笑,可以说人畜无害,这是许寅最重要的一层保护色。但是现在许寅的笑又有些不一样,带着点邪气,倒是更有一番另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