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心情舒畅时,枕边的两个小小婴儿是一起睁开了眼睛,然后,两道“哇哇……”的啼哭声,在杜明月的耳边响起。
一时间,要给两个孩子喂奶的杜明月,是手忙脚乱起来了。
那场景,整一个鸡飞狗跳般的“乱”啊。
梁嬷嬷在旁边搭手,对杜明月安慰道:“少夫人放心,等回去后,庄子上备好的奶娘就能来家喂哥儿们。到时候,少夫人就能好好坐月子。”杜明月对此的看法,是奶娘必需有,她一个人也喂不过来两孩子。
安心坐月子,把孩子放心交给奶娘嘛,那就免谈了。
老话不是说,小孩儿谁养跟谁亲吗?
杜明月觉得,她自己的孩子,还是跟她最亲才是王道。
离开小院的赵子殷,没来得及去嫡母李氏那儿,青泉寺的住持拦了他的路。
“赵施主,老纳打扰了。”
住持的眉毛是雪白的,住持的胡须是雪白的,住持的容貌约在四十岁左右。但是,住持的气度是长者般的厚道,以及一种让人站了住持身旁就觉得心静神和的氛围。
“是在下的家小,打扰了贵寺的清修。”
赵子殷挺不在自在的。
毕竟,哪家的女眷,专程到了和尚寺里生娃娃,想是谁都挺尴尬的。
“不知道大师找在下,是有何事?”
赵子殷想着家中的女眷,今个全部要起程回去。所以,也没想着浪费时间,于是,直接单刀直入的切进话题主旨。
出发时,是多么意气丰发;回去时,就多么失意难受。
那种滋味,真是百般在心头。到如今,赵子殷仍然记忆犹新。所以,他后来才会更加不甘心,想方设法的在家中与嫡弟争锋,想谋求得赵家的人脉资源,以图东山再起。而这些也酿成了,他与嫡母的决裂。
结果嘛,就是闹得家宅不宁,以至于害媳妇早产,长子夭折。
甚至于,长子夭折的事情,他都是一知半解。
“他年功名事,又是负谁知?”
念了一句,丢开前世的痛心与悔恨,自嘲的笑了。
稍稍片刻,赵子殷又收拾了心思,一扫负面情绪后,道:“走吧,咱们今天要回家,看看箓哥儿、策哥儿可有听长辈们的话,乖乖懂事着?”
杜明月见夫君似乎是放下了什么负担一样,又是提起了儿子们,她自然不再提了惹夫君消沉的事儿,便顺着话道:“肯定不能。”
“两个淘气孩子,指不定哭鼻子了。”
“我想啊,他们不在家中闹个鸡飞狗跳的,才是怪事儿。”
自家娃,当娘的知道是啥样。
杜明月可清楚着,哪怕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