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被人以剑刺穿喉咙,案发现场留下了一根青竹,剑上同样悬着一张铁质狴犴面具。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那些巡捕中似乎有人将这死者当作了死有余辜之人,查勘案件之时并不如何用心,就连上报的卷宗当中,也满是类似词句。”
“当地县尉更是推脱,直接写成线索缺失,或为意难平所杀。”
“执法者当平之如水,如此行事,当真该罚……”
严令声音微冷,显是对于那些地方巡捕断案的水平极为不满,看了一眼王安风,他在这里停下和王安风闲话两句,倒也无妨,但若是继续闲话下去,恐怕就要花费些时间,耽搁断案,因而主动将这话头打住,道:
“我还有案件要去处理,闲聊便到此为止罢……”
“若是对这些案件感兴趣,学宫风字楼中有许多已经开放的案件卷宗,其中涉及许多勘验尸身现场的技巧,你就算不在刑部当差,日后若是行走江湖,也是大有用处,若有闲暇,不妨去看看。”
“那咱们就此别过,过两日扶风城中再叙。”
言罢一拉马缰,已经腾身而起,落在坐骑之上。
那马晃动了下尾巴,便要迈步向前,便在此时,王安风突然抬手,一把拉住了严令手中马缰一侧,他一身武功全部都是以少林金钟罩为基,身躯看去虽不魁梧,气力却极为雄浑,那马虽然并不寻常,也被他稳稳拉住,迈不动步子。
严令抬眸看向王安风,道:
“怎么了?安风……”
王安风抿了抿唇,道:
“严大哥,今日这案子,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
“你要和我一起去?为何?”
严令眉头微挑,此时他脑海当中所思所虑,都是和这案件相关的事情,几乎下意识,双眸当中便带上了些许审视,看向王安风,潜意识中便认为眼前少年或许是和这件案子有些关联,认为少年或许知道些什么事情。
但是转瞬便将这念头扔在脑后。
心中更是隐隐升起些自嘲,看来自己这几天是想这件案子有些走火入魔,据他所知,王安风差不多八日之前来到这扶风郡城境地,当时这案件已经送到了郡城刑部,王安风并无时间去做下这案件。
而他也不信眼前的少年会做出这等事情。
严令双眸中审视消失,化为平素模样,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劝慰道:
“这终究是命案,安风你又不是刑部中人,不能冒然参与进来,晓得不?”
这已是拒绝。
王安风却未曾退缩,看着严令,道:
“可是,按照大秦刑部的章程,这种案件要外出查勘,严大哥你身边必须要有两名巡捕同行,而今却孤身一人,想来是因为皇长孙巡视扶风的问题,刑部戒严,人手有些不足,而那些寻常巡捕的武功又不够,干脆便一个人过来。”
严令皱眉,道:
“是又如何?”
王安风见到严令未曾直接拒绝,心中稍微安稳了些,若是平素的案件,他并不会如此上心,可这个案子明显就是假借于‘意难平’之手,以行杀人之举。
严令或许还只是怀疑这件事情,恼怒于地方巡捕断案草率。
可他却能够百分百地确认。
真货可还在这里站着呢……
拿着他的名头去杀人,杀人之后,还留下了青竹面具,让当地县官百姓直接认为死者是死有余辜。
想及方才严令所说,王安风心中有沉重,亦有三分怒意,压制住这情绪,道:
“严大哥,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