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她要是熬不住就等着退学了,要熬住了”
老刘喝一口方便面汤,脸上全是期待的光芒。
能够在退休前,遇到这样一个有意思的学生,真是件愉快的事儿呢。
芊默回去一直躺到天亮。
吃了药以后牙没有那么痛了,止疼药让她的大脑变得有些木。
她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事不能继续这样,可又说不清该放弃什么,乱成一团。
第二天六点,有人敲她们的门,隔着门板告诉她们半小时后会议室集合。
罗多多哀嚎一声,裹着被子发牢骚。
“这些人是铁打的吗?昨晚那么晚才放咱们回来,这一大早又集合,他们不需要睡觉吗?”
芊默本来也想吐槽几句,想到得癌症还在吃止疼药吐槽的钱所长,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
这些前辈身上,有她最缺的一种精神。
本以为刘老师会继续喷她怼她折磨她,但老刘同志今儿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大发慈悲。
“陈芊默,你上午去医院,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
芊默差点以为听错了,“老师,输液一个半小时就够了。”
“剩下时间,你去看受害者刘菲,医院方面的消息,她昨晚已经醒了。”
“是!”
芊默脑子里都是受害者的惨状。到医院她没有先挂号输液,直奔病房,病房门口有警务人员把守,芊默亮工作证进去。
单人间的病房空着,芊默看卫生间的门反锁着,以为女生在方便就耐心地等了一会,过了三分钟里面还是鸦雀无声,她意识到不对,敲门没人理,赶紧叫门外看着的撞门。
卫生间的门被撞开,女孩倒在地上,手腕被碎掉的玻璃杯划出一道口子,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地砖。
还好芊默发现及时,刘菲刚醒劲儿不大,划的不够深,没有生命危险。
经过医生抢救,女孩苏醒过来,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身穿制服的芊默。
“你救我干什么,我这样的人,死了多好”
警校的制服就是警服,只是在简章上跟正式警察有区别,大部分人是分不清的,刘菲把芊默当成了女警。
芊默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你死了,你爸妈怎么办?你忍心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她不在乎我”
刘菲在鬼门关走了两圈,情绪崩溃,嚎啕大哭,芊默站在边上静静聆听她断断续续的诉说。
从刘菲充满无助的话里芊默得知,这女孩的确是在歌厅做兼职,只陪聊喝酒不出台,迫使她这么做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老家的爸妈重男轻女。
她有个弟弟,还在上初中,从小父母就灌输她女孩读书没用不如早点打工赚钱的观念。
她不甘心便努力读书,三线城市教育水平有限,她很努力勉强考上农大,家里不让她读书,爸妈一分钱不给,她只能用这种方式给自己赚学费。
她的确是有些名牌包包,但都是高仿水货,她在的歌厅比较高档,如果没有这些行头,客人也看不起,为了给自己包装多赚点钱,只能这么做。
同学疏远她,她那天晚上之所以会上网,也是因为跟同寝吵架,被人骂是鸡,心里难受就想去打打游戏。
回来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