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今年大雪简直比往常恐怖, 有人受不住举家迁移,可天下之大又能去哪里啊。”何况别人就算走得了, 他自家酒店属于祖业, 又不能说不要就不要的,掌柜这么想着不由叹气继续道, “也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派人来给我们老百姓分发粮米度过此次难关, 也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把咱们忘了。”
大家听着掌柜唏嘘着, 的确因为大雪封路后, 淮南以北的通讯几乎都断了,外面是什么样基本不得而知。
“对了,严公子不就是从外面进来的吗,那可知皇上派了大臣前来赈灾没有。”一同前来一起的汉子突然想起问道。
严木当然不会将皇叔失踪一事说出来, 脑筋一转便道, “京城里好像是有消息说, 皇上派了大臣来的,不过此时也不过在赶往路上, 而且估计物资太多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到达的。”
“严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因为昨日都没想起问这事, 一时间得到这个好消息一伙人全激动地站了起来。
“啊, 应该是吧, 但具体什么时候到,我就不了解了。”
毕竟赈灾银两不知所踪,而且所谓的“赈灾大臣”就是他们面前两手空空的自己,严木扯着唇笑了笑,怎么都有点儿心虚。
不过他人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中,满脸喜悦,“我便知道皇上曾保卫边疆,便不曾让外番侵犯,如今淮南雪灾又怎会忘记我们呢。”
“对了,那严公子为何要跑来这里?”掌柜毕竟人精惯了,又提问道。
“哦,因为我有为表姐姐嫁到这边,雪灾后十分担心,就与弟弟前来探亲。”
“严公子果然是姐弟情深。”周大田羡慕道,
但严木看见掌柜还有疑问的样子,却不想再被他牵着鼻子走,避免等下自己又心急口快暴露了身份,便转开话题。
“对了,掌柜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哦,公子尽管问。”
“我想打听一下,你们县太爷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啧。”掌柜向周围看了看,才凑过去小心翼翼道,“公子,这民不能说官呀。”
“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还有谁知。”严木对着他眨眨眼,不过瞧掌柜就是想说的样子,就知道在装。
“唉。”也许是近日来无聊惯了,掌柜八卦之心也熊熊燃烧起来,“要说这儿的县太爷啊,在我们鸣隆县传得比较有名的有三件,一是惧内,二是好色,三嘛,就是爱听曲子。”
“哦?可否请掌柜解释一下?”
“这惧内嘛,听说是他夫人可是当朝左相亲侄子的千金,这位县太爷能不惧怕嘛?”
“的确会怕。”严木点头道,看来左相老狐狸这条线没抓严啊,分分钟暴露了自己。
“好色,咱们是男人,这点儿事都明白不是。何况县太爷屋里头还有一个母老虎,在烟花之地就更好那点事了。”
好色,严木继续点头表示,他懂,然后继续问道,“对,那最后一个呢?”
“这三啊,据说县太爷曾经是个杀猪的,要不是她家夫人当年买猪肉时看中他孔夫有力的模样招为相公,他哪里会当上地方官,不过这县太爷也是好面子之人,做官后特别怕别人说起他以前是屠夫的事,就选了特别文雅的爱好,那就是听曲。”
“这个我也听到过,因为这县太爷没啥文化,又爱装有学问所以闹出过不少笑话来,哈哈哈。”周大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