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衡皱了皱眉,看向酒杯里,近乎到透明的金黄色液体,颜色渐渐模糊,他眸中浮现了一丝迷惘,他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属于唐彩的笑靥,她在对他笑,她的眼里也装着他。
他目光变得闪烁不定,犹疑了一会儿后,他最终还是拿起了那杯酒喝了下去。
忽然一段记忆从他脑海里闪现,而且愈发清晰,
“你想叫医生来?好,只要你给我一个解释,告诉我这些年你对我的爱到底是真是假,我就帮你按下去。”
“你说啊,你说啊。”
画面忽然又转向另一个地方,“我要夺回所有属于我的一切,还有绝不让他们好过。”
“不,我不要的东西宁愿自己毁掉也不会让别人染指。”
严之衡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唐彩会那么痛苦,还有面前的叶黎究竟是什么人。
等薛然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严之衡已经不在了,他向在擦拭着酒杯的叶黎问道,“之衡呢,他去哪了?”
叶黎轻笑道,“他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回去了。”
当夜,八号当铺又来了新的客人,严之衡。
他悲戚道“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她?”
叶黎却是无动于衷,“她的灵魂已偏向我们,这是她的命运。”
严之衡声音变得软化“那我来代替她的命运,只求你们放过她。”
太多的无能为力,剩下的只有乞求。
叶黎冷然拒绝,“不行,你的灵魂并不比她珍贵,交换你们的命运这于我们没有什么利润可言。”
“不过,”叶黎话锋一转,道“你虽然不能改变她死后灵魂的归属,但你可以典当一样东西让她忘掉这些痛苦噩梦。”
严之衡问道“你要什么?”
“寿命。”叶黎微笑道,“你的寿龄是67岁,也就是说你还有四十四年的寿命,你若是愿意典当一半的寿命,我可以改变唐彩令她痛苦的记忆,她会过得比现在好很多。”
严之衡静默,最后道“好,我愿意,我希望她快乐。”
叶黎勾唇一笑,“你放心,她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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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翻查着从叶黎失踪的这两年里发生的与苏铭类似的事件,比如一夜之间债务还清,原本快过气的歌手又重新红了起来,会游泳的人偏偏溺水死了,如果只是沈越一个人,他当然查不到这么多,但还有杨羽,她绝不会拒绝沈越的请求,排除那些有根有据的事件,其余剩下的都有些不可思议。
其中沈越就关注到了最近闹得正火的唐王集团继承权事件,原本身处劣势几乎被所有人放弃的董事长长女唐彩忽然得到了生母遗留的股份转让书以及所有董事的支持,而她最大的竞争对手父亲私生子以及财产认定继承人的唐耀和他母亲苏琴都在车祸中身亡,唐彩的父亲也恰好在医院病故,所有能威胁到她的人都死光了。
事后却这位唐小姐却并没有多体现出她在管理经商上的才能,反倒将事务丢在一边为亲人去世而伤心不已。
这些事都是从杨羽那得知的,唐王集团的的律师团以及唐先生的御用律师都和她认识,他们就曾经透露过一点,那些文件出现得让他们很意外,但却都非常真实且合法。
沈越又去查了一下唐耀和苏琴的车祸事故档案,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场非常自然的意外事故,就好像,上天都在眷顾着唐彩,为她铲除掉所有敌人。
但越完美越让人觉得违和感,还有一点让沈越莫名不安的是,他查了这么多,但却都是很顺利地在查下去,之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