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忙完了卫生,郗麟灵走去阳台,拿了水壶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施肥,她养了许久的花花草草最近死了一大半,剩下几盆艰难地生长着,让她心疼不已,只能每天早晚照料着,指望着它们能多活几天。
白螣仍旧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捣腾花草,等她都差不多捣腾完了,才一声不吭伸出手来,在草叶上一点,那些濒死的花草像之前被施了法术那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生机。
郗麟灵看看眼前的花草,又看看身后的白螣,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她每天捣腾这些花草,白螣早就跟她说过这些花草活不长,让她别折腾,她舍不得,还是每天照料着,还央求过白螣像之前那样给施点法术,可白螣说法术是一时的,这些花草枯萎只是时间早晚,不肯答应她,为此她还埋怨过白螣小气。没想到她无视了人家一天,人家还不记仇给她的花草施法术。
“谢谢。”郗麟灵诚恳道谢。白螣抬手揉揉她的寸头,笑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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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白螣交给郗麟灵一串项链,很像羽思禅给郗郝月的那串。郗麟灵不解,白螣解释说是她从羽思禅那儿要来给她防身用的。
“你昨天晚上出去了?”
白螣摇摇头:“给羽思禅打电话,让她送来的。”
郗麟灵感慨白螣越来越适应都市生活都学会了打电话的同时,也很奇怪白螣怎么会突然想要给她求个护身符。“为什么给我这个?萤火不是答应管好手下吗?不会再有小妖来找我麻烦吧?而且不是有你在吗?”
“这个能防止小鬼上你身,小鬼和小妖不同,大多数的鬼都是没有灵智的,靠本能行动,不受管束,萤火也拿那些小鬼没办法。有了这个,一般的小妖也近不了你的身,有大妖靠近,我会知道。以后我就不盘在你腰上跟你一起去上班了,在你公司楼下等你就好。”
“……”郗麟灵一直以为白螣很没心没肺,现在看来,她真是误会人家了,人家神经纤细着呢,她昨天无视人家一整天,人家立马装可怜给她看,还要演出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她想像了一下白螣在她公司楼下等上一整天的画面,顿时有种自己是个渣的即视感。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别,你还是盘我腰上吧。”
“不了,我在楼下挺好的。”
“……”
她知道白螣不折腾这一下是不会罢休的,只好颤抖着手接过那串项链挂到脖子上,带着不再盘她腰上的白螣出门去上班。
到了公司楼下,白螣果真不跟她上去,就在大楼外能看到她公司所在楼层的地方站着,她劝了两句,说一个人站外面多无聊啊,白螣冲她淡淡一笑,说盘她腰上其实也挺无聊的。郗麟灵被堵得没话说,只能再三交待白螣千万不要乱跑,她午休的时候会下来带她去吃饭。白螣点头应下,催着她快点上楼。
郗麟灵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大楼,心里直埋怨自己天真,昨天她还想着白螣是个不记仇的,哪知道人家是憋着劲跟她玩大的。她想就让白螣在楼下站一天吧,站无聊了她再劝一劝给个台阶下,承诺一下每天下午茶的时候肯定给饮料喝,大概那条记仇的蛇也就会重新回她腰上盘着了。
一整个上午,郗麟灵满脑子都是在楼下等着的白螣,三五分钟就要看一下时间,只盼着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