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人依旧很多,郗麟灵怕挤到白螣,也怕别人挤到她的时候会察觉到她腰上缠着一个不寻常的东西,放弃了坐公交的念头,拦了出租,打车去公司。
坐进车里,习惯性往椅背上靠,但这一靠下去,就压到了缠在她腰上的白螣,赶忙坐直身子,不敢再靠在靠背上。郗麟灵意识到自己这一整天都只能绷着身子坐,只要她一往后靠,就很容易会压到白螣,光是想想她都觉得累。
到公司后,同事见了她都嘘寒问暖的,她说只是皮外伤不要紧,众人见她精神头不错,也就都没有太把她受伤的事情当回事,寒暄过几句后就各忙各的去了,为了避免被八卦,她也装作刚回来,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样子,头都不抬地埋进工作里。可是她其实是没有办法专心工作的,因为她一直能感觉到缠在她腰上的白螣的存在,稍微弯一下身子就会硌到,她要不小心压到了白螣,白螣还会报复性地故意勒她。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避开同事自己一个人走出公司,打算找个没有熟人的店吃饭,也能让白螣出来透透气。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白螣放出来,白螣化成人形,跟着她去吃饭。路上,她问白螣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白螣漫不经心地说一切正常。白螣这么说,她也就这么信了,反正她也看不见鬼。
比起郗麟灵担心被鬼吃,白螣担心的却不是鬼,是妖。她见周围已经有小妖在暗暗监视她们,知道近期内肯定会有大妖出没,心里也是十分忐忑。虽然她安慰郗麟灵时说得笃定,但那是面对鬼物时才有的自信,面对妖,她还真不敢夸口。
在一家从未光顾过的小菜馆吃过午饭后,郗麟灵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让白螣回到她腰上窝着,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回到公司继续下午的工作。
下午茶时间,郗麟灵端着杯子去开水间接热水泡咖啡,速溶咖啡刚倒进杯子里,腰上一阵异动,白螣居然顺着她身子往上爬,从她的领口处探出脑袋来。
郗麟灵惊慌地看看周围,见茶水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赶忙伸出手指压住白螣的脑袋往衣服里塞,白螣不满地撇开她的手,看看她放在桌上的杯子,又看看她,似乎在说她也要喝。郗麟灵想起来白螣是极爱喝饮料的,大概是闻到咖啡的香气,馋了。
无奈,郗麟灵只能拿来一次性杯子,从柜子里拿出饮料给白螣倒一点,将杯子托在自己的领口处,看着白螣将脑袋探进杯子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将杯里的饮料喝个精光。
喝完饮料后,白螣满足地缩回衣服里,脑袋搁在她胸口处,懒懒地不再动了。郗麟灵激灵了一下,蛇脑袋往哪儿搁呢!那个地方可不是枕头啊!她伸出手指隔着衣服戳白螣的脑袋,一直把她戳回腰上窝着才停手,白螣报复她,勒她腰,直勒得她喘不上气。
一天的工作时间总算在跟白螣暗暗较劲的风波里平静度过了,到下班的点,郗麟灵收拾东西立刻回家,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多待。从公司去往公交车站的路上,白螣突然又从她的领口处冒出头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从她肩膀处小心地探出头去看她身后。
郗麟灵正想问白螣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那蛇脑袋咻地一下又缩回她衣服里了,几乎是同时,有人拍她肩膀,她下意识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在她过脑子之前,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转了回去,一个打扮得极为张扬的女人对着她抛来一个媚眼:“妹妹,你长得真好看,跟我处对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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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羽思禅的话,白螣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