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天亮之前这小贱人就得报警,现在只能盼着房间里被药倒那些人牵住她,让她没空追究自己。
只要先跑出二楼,跑出这个走廊的话。
然而在速度敏捷已经远超常人的祝央看来,他这干脆的反应简直就跟慢动作没两样。
祝央抬手一挥,脚都没挪一步,将就用着铲把,就一棍横铲过房东的腿,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正好摔倒的时候脸着地,牙齿磕到了舌头,痛得房东那张本就被肥肉挤的五官细长的脸更看不出眼睛嘴了。
房东好半天才缓过来,回过头,看祝央拿着铲子看他就跟看待宰的猪,吓得拼命拖着腿往前挪。
祝央老神在在的看着他好不容易挪了半米,然后铲子在手里轻巧的一翻,铲头在前,握住铲柄,兜头冲着房东的脚踝敲了下去。
铁坨和水泥块混合的硬度惊人,又形状刁钻,猛一砸下去,比实心红砖头都难扛。
一声骨裂的脆响传来,随即是房东撕心裂肺的惨叫。
祝央眼疾手快的塞了张洗碗巾堵住他的嘴,不耐烦道:“你吼个锤子!做房东的带头扰民吗?什么素质?跟你老婆一个杀猪德性。”
“不对,你还不如你老婆呢,至少你老婆昨晚摔断脖子的时候都没叫。”
房东正疼得冷汗直冒,涕泪横流,听到她的话,突然想起昨晚吊在他房门前,脖子断裂四肢扭曲的老婆,这话中细思恐极的逻辑性让脊背升起的凉意甚至盖过了些许脚上的疼痛。
他挣扎着将嘴里的布顶了出来,然后看着祝央,惊恐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祝央却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突然说了一句:“这都还不出来吗?”
房东知道这话显然不是对他说的,他心凉到了谷底,以为是他们一行人根本没被药倒,早躲在门后等着他自投罗网了。
然而下一秒,房东发现,事实比他想的更惊悚骇然,更遭!
祝央先前将镜子剥落了大半,还剩三分之一的样子,只是这镜子实在大。
即便这样,也足够一个人照出半身了,那也就意味着镜像里面也能清晰容纳一个人。
房东惊恐睁大眼睛,就看到几年前那个因为挣扎被他掐死,然后浇上水泥封在这里的女孩子,缓缓的在镜中显了形。
她现在的样子还和死的时候一样,房东永远也忘不了。
披散凌乱的长发,手脚和脖子上青紫的掐痕,还有死不瞑目的眼睛。
而这张已经被自己掩盖起来,本该永远不见天日的脸,却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她在笑,只是嘴唇不停向后弯,一直裂到耳根,极其害人。紧接着又有水泥从她的嘴巴鼻孔眼睛和耳朵里流了出来。
房东吓得牙齿打颤,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他是没照镜子,其实他本人这会儿恐惧到极致的样子,看着并不比鬼好多少。
这时就听到那女孩儿的鬼魂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复生前的清脆,变得粗糙嘶哑:“咳咳咳!好多水泥啊——,我肚子里全都是,装不下了咯咯咯!你帮我装点啊~~~”
说到最后那个‘啊’的时候,声音变成了痛呼。
就见是祝央一手毫无阻碍的伸进镜子里,抬手对着镜中女鬼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女鬼都被打懵了,这不是她让自己出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吗?
她用手捂着脑袋,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祝央。
就听她撇着嘴一脸鄙视学着自己刚才的语调:“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