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他人的招呼,这人原来是村里的村长,果然村长的名头在这种深山村头比什么都好使。
他一来那边就消停了不少,癞头男人一家忙拉着村长七嘴八舌的告状。
王嫂因着某些事是恨毒了这些人,但是这会儿也不能保持沉默。
便也不容癞头一家颠倒黑白开始争辩起来:“是癞三把我按在草垛上,欺我孤儿寡母,几个年轻人看不下去教训一顿,有什么冲着我来,不关他们的事,我倒看看这王家村是不是已经没我的活路了,大不了我就刨出我家秀秀——”
“住嘴!”村长突然一声大喝,瞪了一眼王嫂,见她毫不躲闪反瞪回来,一副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样子,联想到以前的事也是头疼。
又看了几眼祝央他们几个外乡人,便把视线放到了癞头一家身上。
这会儿癞头三已经好了不少,村子见这家好吃懒做的泼皮无赖就是火,便呵斥道:“癞三,怎么回事?”
癞三连忙哎哟喂的抵赖道:“是这婆娘勾引我的,她一半老徐娘哪儿是我会惦记的?不就是想给家里崽子找个便宜爹,我正走在田坎上呢,拉着我就往草垛场钻,我以后可是要说媳妇儿的,她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这话就是村头三岁小孩儿都不会信,这癞头一家穷得连房子都还是土墙房,家里个个牛高马大的男丁,愣是能把日子过得这么埋汰。
十里八乡哪有姑娘肯嫁到他们家?即便是有急着嫁女儿给兄弟挣学费挣娶媳妇修房子的钱,那几千万把块的彩礼都拿不出来,谁家乐意?
不过比起癞头一家,明显村民们对王嫂的恶意更重,于是听了癞头三的解释,便指指点点左一句右一句的就这么口头上定了案。
祝央此时便嗤笑一声:“勾引?刚下水两趟你都没好好照照自己的德行呢?那河里随便捞一只蛤/蟆上来,也比你长得齐整啊。”
“哈哈哈还给孩子当便宜爹呢,要有这样的爹,孩子头一个在学校抬不起头来。”
说着又指了指癞头一家的爹:“你们上学的时候难道没被起哄过吗?哦不好意思,你们没上过学,毕竟九年义务教育再没门槛,那前提也得是个人吧,蛤/蟆坐堂,还让其他孩子怎么学习呐。”
她声音不大,也不见得有农村泼妇骂人来得难听,可就是那副光鲜亮丽鼻孔朝天的德行让人打心眼里难堪。
祝央又扫了周围几个搬弄是非和稀泥得厉害的长舌妇一眼——
“几位大婶可倒是耳聪目明眼光毒辣,草垛那边的动静听不到,反倒是河边一点风声就吹耳朵里了?听几位的意思,原来这几只癞头蛤/蟆在你们眼里这么香饽饽呢?”
“是香饽饽那客气啥呀,一人一个牵回家,也省得成天脖子伸长了惦记,到底是河沟里呛两口水远远就扔下碗跑来的人呢,可别心疼坏了。”
众泼妇闻言顿时破口大骂,尤其癞头一家的妈,拍着大腿嘴里就是套词要出来。
祝央转头看了一眼:“哟!您还缺鳖呢?”
村长见闹闹哄哄吵得脑瓜子疼,便大吼一声:“成了!”
又对祝央道:“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就去祠堂让菩萨定夺吧。”
祝央心里一动,这村长看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单是绕过这事的主人公王嫂和癞头直接对她说的样子就让她不得不起疑。
诚然她把这事揽过来这会儿尽是她的风头,但不至于就这么让保守排外的村人就这么拿她当话事人吧?
按正常的做法祠堂这种地方可是外人得回避的。
祝央听到菩萨两个字眼,想到榕树下那个看来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