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是真想抽这傻棒槌的闺女。
下午一行人就真的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榕树前,果然这里的规矩还是说到做到的。
那癞头已经被吊起来了,现在大家伙儿都吃完午饭,该来的都来了。
祝央冷眼数了一圈,这个村子看着房子稀稀拉拉,但因为村子实在大,人居然不少,光来这儿的就有好几百号。
玩家一旦和邪神对上,说不定最难缠的反倒不是邪神本身,而是这些作为打手的村民。
浩浩荡荡这么多人围观了一场鞭刑,癞头三被抽得嗷嗷惨叫,他家老娘坐在地下拍腿大哭,边骂边哭。
这还不打紧,祝央还伤口撒盐的来管她要钱。
她直接叫来了村长,仗着这老狗现在稳住他们的打算,可劲的敲诈,最后替王姐抠了三千块赔偿过来。
这钱在外面还不够祝央买一双鞋,不过却相当于癞头一家现在能拿出来的大半家当了。
癞头娘倒是不想给,但也得看心里有鬼的部分知道实情的村民答不答应。
因下午看了场热闹,王嫂也没出去干活,拿到钱回家也该准备晚饭了。
祝央见两个小孩儿以前中午带的饭就玉米饼子和咸菜,听他们说有时候是红薯或者煮玉米,总之来来去去都是这些。
昨天便在集市上一人买了个饭盒,一蓝一灰的塑料饭盒,明天他们又要开始上学了,晚餐做好之后,王姐便满满的给他们盛了两份丰盛的便当。
两层的盒子,一层是饭,一层是菜,菜是晚上做的红烧鸡翅,莲白盐煎肉,还有鱼香茄子和尖椒鸡丁。
两个小孩儿从没带过这么丰盛漂亮的午餐去学校,稀奇得不得了,吃晚饭的时候都扒这饭盒不放,睡觉之前又小心的放冰箱里,慎重的祝央都以为那盒子跟鸡蛋壳一样脆。
到了晚上,王姐还想劝他们,祝央打了个呵欠就自顾自回去睡觉。
昨晚扔了一张被子过后,王嫂早上把她新被子的被套拆下来洗了,大太阳底下一上午就晾干了。
祝央晚上盖着一股好闻的皂角味,这让她心情不错。
渐渐入睡后,祝央感觉自己突然出现在某个地方,看起来有点眼熟,应该是白天在哪里见过。
可她这会儿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有些迷迷糊糊的。
这时就见到一队迎亲队伍从竹林那边走了过来,步伐诡异,没有吹吹打打,而且整列队伍所有人。
接引的,摇幡的,抬轿的,居然全是身量纤细的女孩子,各个身穿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仿佛人人都是新娘,又人人都可司其职。
接着迎亲队伍就直直的来到祝央面前,放下了双人花轿,所有人指着花轿的方向,请她上轿。
那一个个新娘打扮的人手指着同一个地方,僵硬得跟石像一般。
可突然有阵风吹过,掀起了祝央面前一个新娘的盖头,祝央从对方那露出片刻的真容中,居然发现这个新娘的头发是金色。
漂得很透的白金色,配合新娘白皙的皮肤很好看,但也绝对不可能是村子里的人。
祝央心中疑惑,可这会儿脑子僵硬,即使奇怪也抓不住重心。
她仿佛被催眠一样,一步步往轿子方向走去,好像这轿子有吸力般?
而就在离轿还有两三米的时候,突然轿子旁边一个新娘掀开了轿帘。
祝央看到这双人轿的一边已经坐了一个人,正是村民们祭拜的菩萨,但比起祠堂的那尊像,这里就是十足的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