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施术时翻白的眼睛都惊得归位,她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你也是学生——”
但见祝央并不因为她的话停下脚步,眼看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教导主任忙又拼命集中精神,眼睛再度翻白。
可哪里还有用,瞳仁才翻上去,就被一个巴掌扇了下来, 她整个人立时就被扇翻在地。
教导主任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鬼)都散了架,像是高空坠地一般,感觉不到自己哪儿是哪儿。
祝央现在的体能在新人中已经是极强, 对于这种初级场的鬼,自然是毫无压力。
且她此时怒火中烧, 自然是毫不留手, 几乎是全力一掌下去, 这亏得是个鬼,要是个人,这会儿都已经变鬼了。
教导主任无法动弹,感觉到自己的头皮踹来拉拽的刺痛感, 祝央粗暴的就着她的头发, 把人给拖了起来, 直接出了教室门。
见傻弟弟没有跟上, 估计是对她突然怒火中烧的样子有点懵, 祝央劈手揪住他的耳朵拉着人边走边数落:“还杵这儿干嘛?狗命都差点除脱了, 着了这种瓜婆娘的背时道你丢不丢人?”
祝未辛疼得龇牙, 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估计是犯傻了,看着这些电线吊绳,还有自己是从桌子上踹下来,立马品出自己刚才出现的,她给特意给他买了新围巾,手里拿着让他钻脖子过去试是怎么回事。
他自知理亏,心里讪讪,转移话题道:“姐,姐你轻点,老家的方言都出来了,你不是嫌方言土吗?别气别气啊。”
见他姐绷着脸不说话也不理他,祝未辛忙又道:“姐我手里有手术刀呢,刀还是你给我的你忘了?就算脖子吊上去了,也能一下子划断,更何况不是说我是局外人不会死吗?”
祝央气笑了:“那要不你再把脖子伸回去咱做个试验?看是不是真的啥事没有?”
祝未辛不敢说话了,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姐。
也知道他姐干嘛这么生气,要是状况颠倒,饶是他姐自称百般应付,万全准备,他也决计不可能就这么让事情翻篇的。
说话间祝央已经把教导主任扔到了操场中间——这个庄园大门口进来的荒芜花园被当做了操场。
还似模似样的修了旗台,挂上了国/旗,可里面的发生的勾当简直实在侮辱国/旗。
一直在混乱到乱跑的学生有注意到这边的,然后三三两两聚过来,人数越来越多。
也不知道原本的发展轨迹里这会儿正好是学生吊死的时间还是别的原因,一贯茫然不知所措的学生们,此刻看向教导主任的眼神有点微妙了。
祝央讥诮的笑了一声,将教导主任粗暴的往操场中央一扔:“生前坏事做尽,死后还因为职能和执念的原因,得到了比别的鬼魂略胜一筹的技能,统治着一帮鬼学生鬼老师,你很得意是吧?”
祝央往旁边伸了伸手,祝未辛自觉犯了错,这会儿只敢缩着脖子干活。
根本没用他姐解释,眼睛在操场转了一圈,看到一根竖在旁边花坛里的铁杆。
那铁杆是一根行架管子,这学校的器材本就乱七八糟的,花坛里有颗长歪的小树,这根管子就被随便拿来矫正固定了。
祝未辛见整个操场这玩意儿的攻击性看着最高,忙跑过去把那钢管拔了出来。
还小心的用手绢包着才递给他姐,以免他姐沾到了泥。
谁知一贯洁癖的祝央这次在有限的条件内确是半点没在乎细节,劈手就把那根又锈又泥的管子抓了过去。
然后对准教导主任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