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祝央留了一个头的原因,本体的部分留存能够遏制散落在外部分的增生数量。
现在他们通关的节奏就像把控一个打开出水阀门,又同时在接水的泳池,不能急也不能缓,两边保持平衡,方可将事态把控在内。
按理说前期的富江是不能通过头发指甲再生的,但如果他们昨晚将尸体整个烧掉一丝不留的话。
游戏难度又没能达到预设标准,保不齐这条规则就解禁了,毕竟这样算不得破除诅咒,始终得有新的富江出来。
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祝央对于尸体的处理也是煞费苦心,最后才选择了只留下一颗头,这样一来本体还存在,游戏想找麻烦,也不可能什么条件都用得上。
而富江流落在外的部分能够形成规模的,就他们已知的,也就是魏母手里那顶假发和魏父手里那些指甲了。
指甲太过零碎,应该不成气候,那么那顶假发便是首当其冲——
为此他们甚至潜入医院还有学校档案室查过富江从小到大的病史,确认她没有身体组织遗落在外,也没有鲜血记录后,这才做出的规划。
所以他们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富江,就是她家里那顶假发成精,一切都在预料之内。
只不过为什么富江本体的头一晚上都没长出身体,而一顶假发就一夜之间长了个人出来,自然又是游戏的锅了。
为了追求戏剧性,这狗比游戏有时候是会牺牲部分逻辑的,所以在游戏世界中,既得有严密的思维,还得有天马行空的想象,这才跟得上游戏荒诞的节奏。
或许是上次副本过后祝央和游戏有所默契,双方对冲的势头有所暂缓,祝央这里也好久没在心里叫它狗比了。
乍然又叫,祝央脑海中好似听到咕隆一声不满似的。
不过这会儿也下课了,几人没那心思在默默观望这假发精,因为对方已经直接冲他们过来了。
她一脚踢在祝央前面桌男生椅子上,颐指气使道:“起来!”
男生们平时就比较纵容她,最近班里的风气被祝央带得有些不一样,在大环境下有时候富江犯了众怒倒是不敢像以往一样偏帮。
不过今天富江刚进门开始就又让大家眼前一亮,就好像已经看惯的人又突然多了股新鲜感一样。
男生吧不但干脆的让了座,还顺手帮富江擦了擦椅子,这殷勤让富江挺满意。
落座后便一脸嘚瑟的又看着祝央,开口道:“我要入会。”
说完不待祝央回答,便纠正自己道:“不,我要你会社老大的位置。”
祝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只觉得虽然是头发成精,不过估计脑髓还没长好就跑出来了,但一想其实原本的她都好不了哪儿去。
这家伙蠢得,有时候真的都让人生不起气来。
祝央笑了笑:“我就不说我私人成立的会社什么时候开放竞选机制了,也不说即便让给你你又拿什么本事行使义务,反正这些你都听不懂。”
“我只问你一句。”祝央身体微微前倾,胳膊支在桌面上,上身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你哪里配统治有才能的人?”
富江理所应当道:“我漂亮!”
她站了起来,环顾教室一周,傲慢的扬着下巴:“这些人的才华在我的美貌面前不值一提,甚至我的美丽或许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灵感。”
“即便没有灵感,好歹我作为老大的话,人们会更多的关注到这个团体,让他们比墙角老鼠好不了多少的存在感得以被人注意到。”
“这理由,够充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