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女和家庭主妇两人敢对着对方张口什么都骂,但对祝央却是不敢的。
她俩都是普通人,要打起来也是半斤八两,可祝央的话,在场除了徐骁,连最壮实的成年男人二牛都是一巴掌被扇翻的命。
这家伙又不拘动手,要她俩挨她那巴掌,估计牙齿得松,所以两边撇了撇嘴,到底没敢再吵吵。
浓妆女便道:“我刚被鱼颠得快散架了,回去休息一会儿。”
祝央道:“没死就接着干活,你当这儿受了惊游戏还给你发补贴休假不成?”
浓妆女气急,但又不敢像跟主妇一样破口大骂,便咬牙道:“你没看到我刚刚都快被鱼吞了?”
“所以呢?”祝央浑不在意道:“是不是每个人遇到点小小的状况,都可以撂挑子不干?那这干脆也别说齐心协力了。”
“谁想偷懒的,摆明车马说要人养,咱们还好斟酌,我是不会养废物的,但要是有人愿意干两人份的活儿,我也没意见。”
浓妆女就立马看向高管,高管一时有些尴尬。
任务还是他自己分配的,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浓妆女回去担水就得他一个人。
虽说是个成年男人,可城里人一辈子没干过农活,这么大的桶让他一挑挑的担水也不怎么吃得住。
但浓妆女好歹刚刚才跟他好过,太过没担待又没法让人信服,便有些不耐烦祝央这个搅屎棍的。
于是打着官腔偷换概念道:“祝小姐,咱们是一个集体,最忌讳斤斤计较和不知体恤。”
“她刚刚你也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哪儿经得起这顿吓?要是你处在同样的位置,这会儿你怎么想?不觉得寒心吗?”
“别人但凡有点情况休息一会儿,你就觉得待遇不公,还煽动大伙儿一起偷懒,那还谈何效率?这种小肚鸡肠的念头要不得啊祝小姐。”
祝央闻言直接笑了,看着他道:“我猜你们公司基层员工的主要来源就是刚毕业不经事的大学生吧?”
“跟人家谈梦想,谈荣誉,谈集体归属感,可就是不谈待遇和钱。成天就仗着人家脸皮薄把人当廉价劳动力使唤,自己剥削嘴脸一览无余,还偏偏要批好几层大义凛然的皮。”
“炮是你享受了,被鱼叼走的也不是你,非要拉通了算,究其根本占便宜的是你,这会儿反倒是好意思让大伙儿来分担你享受过后留下的烂摊子。”
祝央摊了摊手:“你有什么资格对咱们的念头指指点点?你是给工钱的?这儿可没什么能者多劳的说法,共同协力的原因也是为了增加效率,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我把话撂这儿了,我是不会为了废物多干一分不属于我的活儿的,就看其他人愿不愿意了。”
其他人闻言自然也是头一偏,心里只记住了祝央那句‘享受的是他,这会儿大家要收拾的是他享受过后的烂摊子。’
笑话,女人又不是他们给睡鱼肚子里去的,凭什么要他们多干活?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高管被祝央一通讽刺,想暗指对方没有集体协力感让大家排斥她不成,反倒被她三言两语在滚水里涮了一通。
不过社会老油条脸皮也够厚,知道这女的不管武力值还是嘴皮子都不好惹,便也不多纠缠,直接绕过她,跟一伙儿里绝对受信赖的徐骁交涉。
“徐哥,你看——”
徐骁好像除了在必要时候尽可能保证他们存活率之外,并没有任何参与进他们形势纠纷的意思,甚至作为一群人里武力值最高的,保护者意义的引导者。
他也很少强调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