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维。
见所有人看过来,他连忙喊冤:“该不会这个就定我的罪吧?这是二牛搓绳用的树麻啊,我跟他一块儿搓着玩,粘身上来很正常啊。”
说着又从二牛的草垛上翻找了一下:“喏,他这边也有。”
祝央接过徐骁递给他的那一圈丝线,笑了笑:“那这上面打的结怎么回事?”
“睡觉前捻着玩而已。”尖嘴猴腮端的一点破绽也无。
众人都有些觉得祝央是不是推断错误,祝央却干脆坐在了木墩椅子上。
长腿一翘,直接对着尖嘴猴腮扔出一个包,那是个尼龙袋,包并不大,只是里面鼓囊囊的。
尖嘴猴腮见了包脸色就变了,便听祝央的声音在石室里响起——
“满心眼里琢磨着害人,连自己的东西不见了都没察觉吧?这在你们那行怎么形容?算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打开吧,让大家看看里面的东西。”
尖嘴猴腮再是不乐意,也只得照做,脑子里却急急的开始思索应对措辞。
众人便见打开的袋子里,是整整两沓钞票。应该有两万多,然而祝央的重点却不在钱上面。
她示意尖嘴猴腮展开钱里面的几张纸,道:“记得昨天我问过你家里上下三代的亲属姓名吗?里面可没有一个姓裴的。”
“那么你告诉我,里面这病历卡上的名字,还有借据条落款的姓名,和你本人有什么关系?”
尖嘴猴腮额头有些湿润,勉强笑道:“这我兄弟的,他家里生了病,让我陪他借钱交款,所以包一直我难着呢。”
说着唱作俱佳道:“唉!我现在被困在这里了,他可怎么办?这可是他妈的救命钱?”
祝央闻言嗤笑:“是啊,这可是人家的救命钱,人说撒谎的最高境界是九分真一分假。”
“昨天问你进来之前人在哪儿,你说在医院,这应该没错,因为只要对前因后果决口不提,谁能知道,咱们中间最不起眼的那个,竟然是出手如电的神偷呢?”
‘神偷’二字她说得异常讽刺:“人家好不容易东借西凑筹到的救命钱,被你这三只手扒来。我听说你们这行厉害的能做到油锅中夹物不伤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能在上午那情况下生抓一条蛇回来,想来你这本事还是到家的。”
尖嘴猴腮怒道:“你这全都是想当然的污蔑,说什么全凭你一张嘴。”
祝央摆了摆手:“别急,既然让你带蛇回来演到这出,自然能让你心服口服。”
演到这出?意思是他们早料到如此?
尖嘴猴腮心里一凉。不对,意思是上午说什么出去摘避虫药,实际上根本就没那回事,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完美的杀人工具,好请君入瓮而已。
并且那种手法,除了他没人干得出来。
尖嘴猴腮冷汗直流,便听祝央悠悠开口道:“首先,还是先从老头的死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