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比他们反映更大:“怎么人家稍微有点事你就能栽我身上?你刚也说了,我这只是满足作案条件,而且都是你凭空想的。那要只是她晚上受了凉肚子不舒服呢?”
“确实也可以这么说,毕竟碗已经洗过好几轮了,也检查不到她喝的汤到底有没有动过手脚。”
她这么好说话倒是让尖嘴猴腮一愣,但接着她又道:“只不过接下来就好玩了。”
然后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徐骁便道:“我在主妇的围裙上检查到了一片青色的草渍,味道有些刺鼻,是吸蚊草的味道。”
祝央嗤笑一声:“咱们附近点过驱蚊草,要把蚊子吸引过来,指甲那么大点的草渍是不可能的。首先是分量问题,其次那种草的叶青素浸透性还挺强的,沾在手上难免留下痕迹。”
“不然——,你以为我昨天为什么这么屈尊降贵的给你们煮早饭分早饭?除了你,别人的指尖指甲里可没这么绿呢。”
“那是我跟二牛学认草药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叶子沾上的。”尖嘴猴腮忙道。
不得不说,就他这狡辩之能,要按现实的司法程序,即使到这一步了,还真也无法给他定罪。
祝央却是丝毫不急,眼看一次次的举证均有反驳的余地,一点没绷不住的意思。
她这么胸有成竹,尖嘴猴腮却预感越来越不好。
他所期待的,小女孩儿少不经事,清高傲慢,对自己的定论深信不疑,但被多次质疑驳回后的恼羞成怒失态的场景没有发生。
接着尖嘴猴腮就听到了他最为担心的一句话——
“所以我们才特意给你设了一个局啊!”
原来那真的是她一手策划好的?尖嘴猴腮心下巨震,连最后一丝侥幸也不敢抱有了。
祝央笑道:“干你们这行的,做惯了顺手牵羊的事,遇到好事下意识的就会往怀里揽,倒也是连杀两个人没露马脚助长了你的野心,所以一设套你就进来了,让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她指了指徐骁:“对,蛇树是我让徐骁带你们去的,本来想让他抓几条毒蛇布置一个让蛇撵追的假象,没想到丛林里这么给力,连那玩意儿都有。”
“这么好使又相对好控制的杀人利器,你见了怎么可能不动心?运气好睡梦中干掉所有人,只要没倒霉到通关按钮是你自己,那你立马就可以通关了,而不是待在这个未知的丛林里,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危险,还有仅出于人道主义稍加保护的引导者。”
这种三教九流的人,比常人更了解世间险恶,也更不会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损人利己这种事自然毫无负担。
即便这利弊权衡在常人看来根本就不对等。
尖嘴猴腮脑中电转,蛇的事是他们设下的圈套,但破绽又在哪儿?还是之前说那话,只要没被抓个正着,他抵死不认这条蛇是他带进来的,这件事就始终存在疑点。
但那女人这么自信,既主导出了一切,自然不会给他抵赖的余地。
在哪里?她把决定性的证据放在哪里?
祝央身子往前倾了倾,像是听到他内心疯狂的盘算一样,嘴唇轻启:“闻闻看你的手。”
尖嘴猴腮心里一跳,迟疑的抬起手掌,放在自己的鼻端,突然脸色就变了。
因为他从自己手上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花香。
住在丛林里卫生条件有限,除了祝央和魏江离两个讲究矫情的,也不是每个人早晚都洗手洗脸,尤其尖嘴猴腮这样对个人卫生不怎么在意的。
身上混杂着汗味泥味,多了种味道也不显眼,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