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伍等人在原地等候,过了一段时间后,一名老头从无名院里面走出,来到大门外。
这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一身淡黄色的长袍,看样子比门口的普通弟子地位要高不少,不过一脸胡茬,邋邋遢遢的样子就像没睡醒。
不过双眼中精芒内蕴,很明显是一名内劲大成的武道高手。
老头走到众人面前,睁开眼睛左右打量了一圈:“哪一个……是方岳的弟子?”
方伍连忙上前一步:“在下方伍,方岳是我恩师。”
老头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方伍一圈,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是个残废,而且内劲全失……方岳的徒弟怎么如此狼狈。”
方伍脸上闪过一丝愧色:“是我无能,给师父丢了面子。”
老头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叫熊大寿,和方岳是同一辈的师兄弟,当年和他有过几年同门之谊。”
方伍顿时大喜,躬身行礼:“见过熊师叔!”
“等等,等等!”
熊大寿连连摆手:“别急着叫,你得先证明自己是方岳的徒弟才行!”
方伍抬起头来,愣在了当场,他当初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他功夫已废,要怎么证明自己是方岳的徒弟?
“我这里,有师父的一封……”
“方伍。”
一边的方暧突然开口,打断了方伍的话:“让我来吧。”
方暧发话,方伍自然听命,后退几步。
方暧走到熊大寿近前,微微点头:“熊叔叔您好,我是方岳的女儿,方暧。”
熊大寿看了方暧一眼,唔了一声:“长得和方岳的确有几分相似,你父亲平时可曾提起过我?“
方暧面现尴尬之色:“这……我记不得了。”
熊大寿点了点头:“没提起过就对了,他当年离开无名院的时候立过誓言,不许将院内一切说与外人。”
方暧和方伍面现恍然之色,难怪方岳这些年对无名院的事情很少谈及。
”你们这一次来无名院所为何事?”
方暧神色一黯:“我父亲他前些日与仇人比武,耗损心神过重,已经亡去了。”
熊大寿听到方暧这番话,脸上并没有显出惊讶的神色,反而是点了点头。
“这么说,前一段从南方传来的消息是真的了,想不到方岳他竟然真的就这么死了。”
方暧点了点头:“家父过世后,我伤心之余,想起他自幼在无名院习武,因此此次前来,准备在红枫山后山为他建一座衣冠冢,好让让家父的一缕乡魂返归故里。”
熊大寿哦了一声:“这是好事啊,方岳在巴山市似乎混的不错,建一座衣冠冢也是应该的。”
边上的林羽眉梢微微一挑,从熊大寿这番话里看,他对方岳这些年的情况有所了解。
既然如此,为什么无名院这些年来对方岳始终是不闻不问?
熊大寿抬头看了看天:“天都黑了,你们跟我进来吧,我安排你们在前院住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