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休要乱说,只是做个姿态,落在陛下眼中即可,再胡思乱想,仔细家法”
“啊呀”上官婉儿娇呼一声,嘟着嘴唇,仰着脸看他,眼前的郎君睿智依旧,衬得她像个傻瓜一般,郎君方才的亲近令她欢喜,此刻的强势,更令她芳心化水,绵软成一团,埋头在他怀中拱了拱,带着几分嘲讽道,“同样挨了十记脊杖,李笊都不用休息,他却缠绵病榻,起身不得,我便送些补药给他好了”
“嗯”权策点点头,又猛地顿住,眼中厉芒一闪,猛地将上官婉儿抱紧,“要送,要大张旗鼓地送,只是,不要送入口之物”
“嗯,啊?你要……”上官婉儿大惊,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面上涌起大片大片的潮红,踮起脚,伸着红唇在权策脸上疯狂地亲吻,骨子里,她不是个安分平淡的性子,她的野性,附着于权策的诡谲机变,眼见又将能兴风作浪,令她兴奋不已。
权策虚虚揽着她,由着她折腾,清冽的眼神,穿透黢黑夜幕,到了更遥远的地方。
夜色渐深,婚宴已近落幕,上官婉儿在宴席中段率先离去,她是代替武后前来,魏王府若无主人送往,也是一桩不小的罪过,无奈之下,管事们只好为武延基强行醒酒,请他出府门相送。
“南阳王保重,婉儿告辞”上官婉儿应付了官面文章,款款登上车驾,在车辕上,冲着人群回眸一笑,如同夜空中的一束狼毒花,美得妖娆无忌,却又难以招架。
上官婉儿的车驾远去,武延基却又闹腾了起来,死活不愿再回魏王府,酒意未退,大声呼喊,“权郎君,助我,回南阳王府,助我”
权策被他拉扯住,万般无奈,拱手四望,“新人婚姻仪礼已成,宿在何处,当无大碍,只是若南阳王回府,郡主怕也要移驾,才嫁进门便迁走,恐不妥当,诸位为尊长,意下如何?”
周围的贺客,包括武三思、武攸暨、武攸宜、武攸绪等武家实权长辈在内,都是犹疑不决,最终地位最高的武三思出面,沉吟着道,“此间纷扰,与郡主无碍,只是委屈了她,若郡主无嗔怪之意,自是如延基心意为上”
权策吩咐侍女前去询问李仙蕙,没多久,一身吉服霞帔的李仙蕙径自走了出来,先是向诸位长辈问了安好,又来到权策面前,微微一福“有劳大兄”
权策含笑点头,知她心意,转身张罗车马。
李仙蕙来到武延基身边,驱开旁边的魏王府仆役,亲自动手搀扶,武延基醉态犹存,身子摇摇晃晃,李仙蕙身躯单薄,搀扶得颇为吃力,只是不肯松开,也不肯魏王府仆役接手上前,咬唇坚持的模样,令周遭众人心生恻隐,纷纷摇头慨叹。
人醉心却明,武延基看着自己狼狈的新妻,眼中有点点晶莹闪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