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爸爸别打我了,爸爸,爸爸别打了——”沉重的敲击下,是女孩嘶声力竭的哭嚎。
女孩的声音里充满痛苦,不解,迷茫和未知,仿佛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诞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
连绵成排的贫民窟,简易的木质房间里,身材如排骨般的小女孩被压在地上。
而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此刻正压在她的身上,那铁锤般的拳头,一拳拳击打在她的背脊,胸口上。
每一拳都是那样的用力,以至于小女孩的眼睛瞪得如死鱼般,连呼吸都出现骤停。
正小心带着李子涛向家中走去的菲兰茜斯脸色一变,脚步踉跄的向前跑去。
“小菲亚,小菲亚,呜,不要打她……”
啪!
“该死的贱人,你跑到哪里去了,我的酒呢?你这个狗娘养的碧池,狗杂种——”
当李子涛赶到的时候,屋内已经一片狼藉,菲兰茜斯捂着脸倒在地上,臂弯却紧紧的搂着一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
幼小的身影缩成一团,躲在母亲的臂弯下颤抖着,让人看的说不出的心疼。
“是谁?”他发现了门口的李子涛。
男主人伸着长毛怪的手臂,眼珠瞪大对着女人咆哮道;“这是你的野男人吗?你竟敢带野男人回来?哈,你这个——”
说着他就抬起脚,那穿着坚固皮革靴的大脚狠狠向下踹去,正对菲兰茜斯的额角。
嘭!
一个箭步上前,李子涛抬脚猛踹,对方的身影直接倒飞出去,咔嚓的撞碎只有2cm厚的墙壁消失在屋内。
“小菲亚,我可怜的小菲亚。”
菲兰茜斯抱着神情恍惚的女儿,眼泪婆娑的用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上正浮现出青红相间的淤肿。
屋子里乱糟糟的,残破的沙发,布满污垢的地板,沾满油垢和酱料的桌子上,堆放着一些土豆和蔬菜。
“打断他的手,还有,带她们离开。”随意打量了眼,李子涛觉着这里也并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于是对着保镖吩咐道。
“等等,主人,请等一等。”
菲兰茜斯抱着女儿,飞快的跑到墙角里,在地上用手指扣起一条木板,从里面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盒。
“小菲亚,是糖,糖,吃过后就不会再疼了。”菲兰茜斯用手捏着一小块糖,小心的放入女儿的口中。
那是她用偷偷攒下的钱买来的,每当这个时候,她只有用泛甜的糖,来安抚女儿破碎的心灵。
菲兰茜斯希望她知道,这个世界除了苦涩和痛苦,还有别的味道,有爱,有希望。
虽然这希望在此前从未出现过,但她只能用这仅有的温暖来安慰女儿,她尽力了。
“交给我吧!”看到菲兰茜斯艰难的抱着女儿,撑起身体,李子涛上前伸手说道。
“不,她,她很脏,会弄脏您昂贵的衣服的。”菲兰茜斯把女儿紧紧的贴在怀里,语气哽咽的说道。
“没关系,只是衣服。”李子涛笑了笑,说着用手托住小菲亚的背脊,她的身体明显一颤,本能的用手勾住母亲的脖子。
“你是小菲亚对吗?我听你的母亲提起过,她告诉我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孩子,你想要荡秋千吗?”
李子涛的话语和笑容吸引着她的注意,涣散的目光重新聚集焦点,有些彷徨无助的看着这张陌生的脸。
那脸上的笑容,她只在梦中见到过,她曾无数次乞求上帝,希望得到一个会对自己微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