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强凉打起来精神, “安安, 这米可真香啊!”
安安脆生生的应了一声, “冬冬煮的白粥。”, 她直接拿了两个粗瓷碗, 给顾卫强和冬冬一人盛了一大碗放到了桌上,吩咐,“冬冬, 你去把案板上的咸菜和鸭蛋拿过来。”,
顾卫强把扫把一放,不过几分钟, 他简单的把院子打扫了下, 从水缸里面用着葫芦瓢舀了半瓢水冲了下手, 惊讶, “你下午去县城了?”
他倒没说安安浪费, 毕竟平常家里做饭, 也都是杂合面儿煮的, 掺的有包谷面,麸皮子还有少量的粗米拢在一块,哪里会舍得用白花花的大米来单独煮粥,那多少粮食都不够嚯嚯的,但好在顾卫强在吃食上也是个大手脚的,倒是不在乎这点米。
安安心情好了不少,“我之前上山打了两只灰毛兔子,拿到县城换的没花钱。”,说着话,冬冬左手端着一碟子的咸菜,右手端着一碟切开了的咸鸭蛋,那咸鸭蛋是真真的好啊!一个切成四半儿来,一刀下去,金黄的油顺着刀刃流下来。
可不把端着菜的冬冬给欠的流口水。
三人坐下来,冬冬喝了一口白粥跟中奖了一样,惊喜,“姐,你放糖了啊!”
安安抿了抿唇,弹了下小孩儿的脑门,“是的,快吃。”
安安笑笑,给老顾卫强夹了一块鸭蛋,“爸,你试下,这鸭蛋我下午尝了下味道可真不错。”,顾卫强哎了一声,他突然问,“安安,不怪爸爸没用吗?都没有好好保护你。”
安安笑着摇头,她自豪,“我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安安这边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时候,南边郑寡妇家可闹成一团。
章屠户在外漂泊这么多年,头儿几年实在是混的不如意,再加上又是黑户,不管在哪都是被排挤的那个,那日子叫个惨啊!
他睡过桥洞捡过垃圾要过饭,不过后来琢磨了点门路,给人家场子里面当临时的看门的,慢慢站稳脚跟后,又开始重操旧业。
他早年吃饭的家伙可不就是个杀猪刀吗?
那外面的猪可不是跟村子一样,那可是养殖场啊!一个养殖场的猪少说也有几千头,他又趁着晚上的时间,兼职去给人家杀猪的当下手。
一来二去混熟了以后,索性辞去了看门的工作,专职干起了老本行,但是杀猪的哪里能赚多少钱啊!
他这人脑子也算是不错,赶上了好时候,这年头啥都要票,吃块猪肉也要肉票,但是猪下水不要啊!
这些东西在章屠户的眼中可不就成了财富的路子了。
他笼络了养殖场的几个屠户,几人分摊把猪下水给昧了下来,恰巧他们其中一个屠户,以前是做厨子的,但是不让开私营饭店,他就丢了工作被安排了最脏的养殖场来。
章屠户一想,这猪下水拿到黑市上也卖不到几个钱,索性每次杀猪的时候,趁着刀功好,从最外面削下一层肉来,还别说他刀功好也没人发现,就用着那猪下水做了灌肠。
这玩意不仅算荤菜不说,又顶饿,以前做厨子的那个人,就把老关系给利用了起来,专门供给国营饭店,若是饭店吃不下的,还能拿到黑市去。
还别说他们没用成本就靠着这样,章屠户慢慢的发家了,眼看着赚到了钱,他才有脸回家乡啊!
那叫荣归故里。
脸上贼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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