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状态,霍然和寇忱走进教室的时候,外头还有人跟他们招了招手。
寇忱抬头,走到掉了墙灰的天花板下方,扫把往地上一戳:“就这儿,扫吧。”
“……扫什么?”霍然看了看不仅扫过还能看出来已经拖过了的地板。
“要不你去问问梁木兰。”寇忱弯腰开始在地板上挥动扫把,扫得非常认真,扫到桌子旁边的时候还把桌子抬了一下,扫了扫下面。
戏精!
霍然非常不屑,但也只能开始扫地。
为了跟戏精以示区别,他扫得很敷衍,腰都没弯。
主要是实在也没什么可扫的,一暑假都没擦的桌子上的灰可能都比地上的多。
“你扫认真点儿。”寇忱回过头。
霍然没说话,看着他。
“梁在门口看呢,她要是不满意再来半小时‘你们不尊重我’,”寇忱往门口看了一眼,“我今儿晚上就把你捆鬼楼里过一夜。”
霍然犹豫了一下,忍辱负重地弯下腰扫出了寇忱同款姿势,但对于寇忱的话他非常不爽:“说得鬼楼是你家似的,我进去站那儿让你捆,你他妈都未必敢进去,吹得跟唢呐似的。”
“嗯……”寇忱停了下来,想了想,然后问,“行啊。”
“什么?”霍然愣了愣。
“你也不用站那儿让我捆,”寇忱说,“1个小时,从12点到1点,先出来的算输。”
“晚上去鬼楼?”霍然再次愣了。
“放心,你要不敢去,我也不会跟人说。”寇忱说完继续埋头扫地。
“赌注呢?”霍然问。
“随便,”寇忱说,“我要输了叫你爸爸。”
“用不着,”霍然说,“我喜欢闺女。”
寇忱想了想:“输了的给对方做一件事吧,只要不犯法,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说。”
“行,”霍然干脆地答应了,“要都没先出来呢?或者并肩跑出来了呢?”
“不可能,”寇忱说,“哪来那么多事儿,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霍然说。
寇忱太小看他了,他的确是没去过鬼楼,不是不敢,是他根本就没想起来要去,学校说那是危楼,学生不让上去。
当然……他是怕鬼的,但有谁不怕鬼呢!
大家都怕鬼,他还有强项,别说一个破楼过夜,他一个人野地里拿个单人帐篷过夜的时候寇忱都还没上初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