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忱在地上一共夹了18只小鸭子, 说是代表他们18岁这一年,然后挑了两只夹得最完整的出来放在队伍最前面,一只脑袋戳了一小片儿红色的炮仗渣。
“你是不是分不清鸡和鸭子啊”霍然忍不住问。
“怎么分不清了, ”寇忱斜眼儿瞅着他,“刚从我里蹦出来的是小鸡鸡”
“行行行行, ”霍然赶紧阻止了他, 指着炮仗渣问他, “那你说这是什么”
“你觉得这是什么啊”寇忱问。
“鸡冠啊, ”霍然说, “18岁的小公鸡, 毛长齐了,冠子也有了。”
寇忱没说话,看着他开始笑。
“不是吗”霍然看他笑得这样子,顿时就没底气了, 不过自己脑回路总归还是正常人, 跟寇忱走岔了也正常。
“这个叫鸿运当头”寇忱指着炮仗渣, “鸿运当头”
“啊”霍然恍然大悟, “我靠, 亏你想得出来。”
“也不是我想的,我爸喜欢讨个口彩,他们做生意的,”寇忱说, “我就觉得挺有意思,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是。”霍然点点头。
“给我拜个年吧。”寇忱拍了拍手。
“忱忱过年好, 新年大吉大利,万事如意,”霍然说,“学业有成,脱单成功。”
寇忱笑着看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竖了竖拇指“上道。”
“成天念叨要谈恋爱,也没见有行动,”霍然说,“你今儿要是跑哪个女生家里给人来这么一出,都不用进行完,开车到楼下,肯定就已经成了。”
“我才没有那个闲情,冻都快冻死了,”寇忱说,“也就是你,换谁我也不可能。”
霍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给,”寇忱把手伸进外套,从内兜里拿出了一个红包,递到他面前,“新年快乐,每天都这么可爱。”
“你不是吧”霍然愣了,“怎么还给红包啊”
“拿着”寇忱瞪着他。
霍然接过了红包,捏了捏,很薄,他松了口气。
大概一百块
一百块他还是可以拿的。
但寇忱一向逼得很,给小卖部老板都一百了不会是张支票吧
一百万的支票。
哇
放你的屁呢。
霍然想着想着自己没忍住笑了起来。
“笑屁,打开看看啊,”寇忱说,“给你个红包能乐成这样,早知道我多包几个,你直接就能笑撅过去了吧。”
“里头放什么了”霍然打开红包。
“反正不是钱,”寇忱说,“你不要做梦了,你校园卡里的钱我还没用完呢,怎么可能就给你钱。”
“你要点儿脸吧。”霍然看到红包里果然没有钱,他捏出了一张用透明薄膜夹着的金属小片片,“这是什么”
“自己看啊”寇忱吼他。
“我操,我看着呢”霍然也吼,“我就随口问一句,以免冷场”
“再磨叽咱俩何止冷场,都能冻上了好吗。”寇忱说。
霍然没再说话,借着路灯的光看清了这是个金属的生肖小片片,大概是金的,很精致,细的地方跟丝一样,他都怕捏用劲了会断。
是一条坐一片叶子上的小蛇。
“你是属蛇的吧。”寇忱指了指。
“嗯,不是跟你一样么,”霍然说完突然回过神来,有点儿忍不住想笑,“我刚发现,你自己属蛇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