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走了过来,在众人面前深施一礼:“奴婢查问了前头,狄姑娘进来的时候,身边应该是三个侍女才对,此刻怎么只有两个呢?却不知另一个在何处呢?”
定国公夫人冷笑一声:“另一个只怕在暗处拿了这些脏东西害人呢,哪里敢出来?!”
方才带了狄琴苏进屋的侍女到了荣王妃面前请施一礼,缓缓地道:“狄姑娘落水应该不是意外,奴婢在她背后见了印痕,应该是被击落入水的才是。”
定国公夫人闻言一哂:“哎呦,镇国公夫人倒是在自己女儿身边安排的能人呢,真真是了不得,最终这场反噬大戏真是精彩至极呢。”
镇国公夫人一直没能细想,如今定国公夫人一说才想起,在这场戏里头最重要的莫淑呢?难不成真是她害了琴苏不成?!
人就是这个样子,当发现敌人太强,无法对付时,就会将自己的仇恨转移到能够被自己轻易揉捏的人身上,莫淑此刻,就成了镇国公夫人心里的软柿子。
镇国公夫人的神色狰狞了起来,是了,一定是这个贱人出手害了狄琴苏。不好,那小贱人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做下了这等事只怕早早的逃逸了,必不能放过她!
荣王妃也是明白,向着安国公夫人道:“有劳夫人费心了。”
安国公夫人也晓得厉害,向着镇国公夫人道:“只叫个认识她的随着找一找罢。”
阮琨宁适时的跳了出来:“姨母姨母,我曾见过这种小石子的。”
几个人登时都是大吃一惊,荣王妃惊问道:“何时呢?可曾伤着没有?”
阮琨宁略略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道:“就是刚刚我来看莲花的时候,我中途发现钗子掉了,低头去看,一颗石子刚刚好落在我身边了。因为光滑的很,我才注意到的。”
荣王妃冷笑了起来,捏了捏阮琨宁的小手,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可不是神佛保佑吗?若不是那时候阮琨宁刚刚好弯下腰,只怕下场不会比狄琴苏好多少吧,小孩子可不像大人一样能扑腾那么久,稍稍救得晚了些就能要命。
狄琴苏对着徐云姗下手,荣王妃虽然会生气,却不会对着镇国公夫人穷追猛打,到底不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可是阮琨宁是她眼见着长大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事,她怎么容忍得了?所幸吉人天佑,没出什么大事,不然且叫自己怎么同妹妹交代?
荣王妃清冷如刀的目光落在了镇国公夫人身上,声音暗含着无数暗流:“去那头找找,有没有姑娘说的石子,若是找不到也就罢了,若是找到了……”见镇国公夫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荣王妃这才道:“且看这我如何收拾她!”
阮琨宁心道:“这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尽管镇国公夫人在心里头不停的祈祷着叫人别找到,只可惜来自她的信号不在服务区,短时间内不被漫天神佛所接受,很快,一个侍女就拿了阮琨宁所说的小石子走到了近前,递到了荣王妃手里。
荣王妃将那石子放在手里头上下打量,仿佛那是什么不世出的宝物一般,需要细细的鉴赏才行。
镇国公夫人冷汗登时惊出来了,心里头也是咚咚咚跳个不停,她素日里在自己府里头张狂,不过是因着自己在府里头说一不二罢了,所谓的张狂,也得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才行,可如今面前的三个人,没一个身份比她低下,这三人目前最大的差别就是两个深恨她,一个恨得稍轻一些罢了,敌我态势如此明显,镇国公夫人还是很识时务的,当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