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青年才俊,眼见着前途远大一片坦途,自然也会有人暗搓搓的打听。在一众人打听到他早已定亲,而且还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女时,便都偃旗息鼓了。
可饶是定国公府势大,阮承清的未婚妻徐云姗也难以避免的遭了好多闺秀的嫉妒,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谁叫人家眼光好,早早的就定下来了呢,到底还是同自己没缘分罢了。
自从得知阮承清中了状元后,定国公夫人就喜不自禁,一连好几日脚下生风,面上含笑,为自己眼光出众,给宝贝女儿早早的订下了这么好的潜力股得意不已,欢喜之余还在自己府里头赏了三个月月钱,叫自家仆从沾沾喜气。
徐云姗心仪阮承清,对此心里也是欢喜,可到底是年轻脸皮薄,又想着到底是还没有嫁过去,如此却是显得自己不矜持,难免惹人非议,便羞答答的劝道:“到底是还没有……没的叫人议论轻狂。”
定国公夫人拉着女儿的手笑道:“已经被我家订下了,难不成还会跑了不成,有什么庆祝不得的,叫人知道是我女婿才好呢。”又向着一旁自己的幼子徐定嵘道:“你且好好看着,也同你姐夫一般给阿娘挣个状元回来,叫阿娘也得意一回。”
徐云姗听了脸色绯红,羞得直跺脚:“什么姐夫,还没影儿的事儿呢,您倒是说的这般有声有色!”
最要命的是徐定嵘也随之认真的点头道:“这是自然,阿娘且等着吧,自有您得意的一日。”
徐云姗羞得不行,索性回了自己院子,不去理会这对自吹自擂的母子了。
琼林宴后,阮承清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正式踏入了仕途之路。崔氏欢喜的整整放了一个时辰的鞭炮,连带着府里下人都赏了半年月钱。
虽然品级不高,只是一个从六品官,在金陵一个砖头就能砸到好几个,但是翰林院却是最为清贵的——非翰林不入内阁,只凭这一点,就足够叫永宁侯府一众人心满意足了。
崔氏也是个利落的,之前怕阮承清成家了耽于男女之情分心,便同定国公府说着阮承清得了功名再求亲,两下里面上都好看,眼见了儿子折桂,随即就遣人去定国公府登门求亲了,那头也没有摆谱,很痛快的答应了。
男女两下里都是有情的,又都是彼此府里头第一个成婚的,所以永宁侯府世子的婚事办的很是热闹,郎才女貌的结合,在京中很是传扬了些日子。
阮承清初任翰林院修撰,年轻俊秀的面容在一众老油条里头简直是一股清风,可在官场里头是不怎么看颜值的,毕竟几十岁考中状元的才是比比皆是的大流呢,而翰林院多得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哪个都曾经是一甲的前三,状元实在是不怎么稀奇,一砖头能拍到好几个呢,反倒是因为他年少得志,意气风发,家中又是权贵,隐隐的被人孤立了。
阮承清倒是不以为然,他也不是那种浮夸聒噪的人,只兢兢业业的做好本职工作,待人谦和有礼,处事落落大方,被为难了只要不过分也是一笑置之,过了一阵子终于得到了上司的认同,隐隐的融入了他们的圈子。
第二年,在上司的推荐下涨了一级——升任从正六品内阁侍读。
虽说只是升任了一级,而且在金陵仍然只是个芝麻官,可这也叫永宁侯很安慰了,至少证明自己家产业转型这条路是成功的啊,二儿子也可以走这条路啊。而且也证明自己儿子的确是个有本事的,翰林院的前途在后头呢,哪里能顾急在一时呢。
同年,在朝堂上皇帝偶然问起永宁侯的时候,才知道阮承清竟是永宁侯之子,也是做了人情,直接给他跳了两级,升任正五品宁波同知,外放去了。
永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