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事情大了去了!
阮琨宁期期艾艾的将昨日之事说了出来,谢宜舫却并不在意,只是道:“杀了便杀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那小燕娘呢,可知后来如何?”
阮琨宁:——我说的是杀人的大事,你这个样子真的是不太好哦。
她莫名的哽了一下,又道:“他倒是不曾有事,后来有人再去听月小筑时,他早已不在,想来,多半是被平南王世子带走了……”
“他们两个居然找到一起去了,”谢宜舫自语了一句,随即又顿悟道:“也是,毕竟也是血脉连着的。”
见阮琨宁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谢宜舫又道:“细细数起来,他应是后主的皇长孙,至于小燕娘,大概只是为了逃避搜寻随意取得名字罢了,经秋,才是他的真名。”
“至于平南王世子嘛,同他应是表兄弟,”谢宜舫将暗处典故一一道来:“这位皇长孙的祖母,便是初代平南王的胞妹,两边私下里有联系,也是寻常。”
阮琨宁静静的想了想,忽的问道:“既是如此机密,你又会如何得知的?”
“他们来找过我,”谢宜舫淡淡的道:“只不过被我婉拒罢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阮琨宁却悚然一惊,压低了声音,道:“同前朝有所牵连,本就极易惹人生疑,他们或多或少的又来找你,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能有什么影响,”谢宜舫不以为意的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也慢慢了不得的,”他懒洋洋的瞧着阮琨宁面上的急切关怀,忽的微微一笑:“前朝公主在金陵待了这些年,阿宁真以为无人知晓她身份么?”
阮琨宁觉得脑子都要坏掉了:“——有人知道吗?”
谢宜舫微微合上眼,道:“该知道的都知道。”
阮琨宁心头一哽:“——什么叫做,该知道的都知道?”
谢宜舫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阮琨宁皱了皱眉:“那你怎么还……这么不避嫌?”
谢宜舫摇头失笑,顿了一顿,终于伸手去摸她头发,温柔的看她一会儿,终于道:“因为……我上头有人啊。”
阮琨宁:“……???”
谢宜舫却不再多说,只是站起身来,收起了自己的钓鱼竿与鱼线,脚边的竹瓮里头,杂七杂八装了鱼饵,他打眼一瞧便合上了,只缓缓的收拾东西。
阮琨宁知他不欲多说,也就不问了,只是换了一个轻松些的话题;“做什么呢,要出去钓鱼吗?”
“是呀,”谢宜舫道:“今日天气正好,约了人一道出去走走。”
阮琨宁自他那里得来的消息有些多,正慢吞吞的消化着,闻言也就顺嘴问了一句:“约了谁呀?”
谢宜舫正要回答,却忽的停住了,不止是他,便是阮琨宁,也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绝不是阑仪过来了。
阮琨宁正对着门的方向,脑子里还在想着谢宜舫方才所言,混混沌沌的,有些迷糊。
所以,当皇帝推开门,走进屋内的时候,她甚至于觉得——是我眼花了吧?
谢宜舫没注意阮琨宁面上神色,而是伸手提起那只竹瓮,随意道:“他来了。”
阮琨宁:“……”
“呀,小阿阮怎么也在这儿,”皇帝笑微微的挑起眉来,目光落在阮琨宁难掩惊异的脸上,含笑问道:“——是要跟我们一起去钓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