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放心的下?”
阮琨宁侧了侧脸,将自己身后的谢宜舫示意给他看:“怎么会是孤身一人,有师傅陪着我呢。”
她之前送的口信极简单,只是说自己在金陵呆的闷了,想要出门去散散心,初步的目的地便是定在清河,叫韦明玄安心处理自己的事情,无须担心,也无需相送。
阮琨宁最后一句话是真心实意,韦明玄也的确是忙得脚不沾地,心知阮琨宁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姑娘,又想着永宁侯夫妇都是谨慎之辈,自然会将一切处理好,便不打算去送她了。
谁知,等到了今日韦明玄才知晓,阮琨宁原是想要孤身一人前往清河,当即就将他吓出了一身汗。
虽说对阮阮的身手能力有信心,但出门在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出了事又该如何是好?
再者,随意带着几个人,若是有需要,吩咐下去不是也方便吗?
最后嘛,则是他自己的一点私心。
——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贴上来,硬是要黏上他的阮阮,要是真的遇上这种二皮脸,那他真的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此刻好容易追上阮琨宁,一头汗也就散去了,冷不丁一见着一侧的谢宜舫,脑袋便不由得大了几分:“——师傅?”
谢宜舫只在一侧神色淡淡,便是风姿出尘,举世无双,他轻声道:“怎么?”
韦明玄看看自己的阮阮,再看看一侧的谢宜舫,舌头就有点不利索了:“你们怎么会一道……结伴而行,这是要往哪里去?”
谢宜舫定定看他一会儿,忽的微微一笑,竟似有阳光穿透雾色一般,顿生凌然难言的仙气渺然,那目光落到阮琨宁面上后,便更加柔和了几分。
他道:“——私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