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还存在有很多不定因素,自己没有全面了解,就开始在细节上的去分析,并且还提出了建议。初想没错的,但是仔细一想,发现非常欠妥。在龟山妻子的询问之下,自己临时补充了一些观点。
有错就要认,就要改。曹云在高岩市没上过庭,没有为谁辩护或者控诉。纵观曹云在东唐办的案子,都给了曹云充足的时间和信息。唯独是这次属于临时突击,让曹云有些乱了阵脚。但是曹云又秉承了高岩市法律顾问的做法,第一时间给客户一定的法律意见,而后再整理事情前因后果。
曹云道:“龟山先生,龟山夫人,首先感谢你们对我和律师所的信任。我现在需要收回我刚才说的部分内容,特别是建议赌一次的内容。对此我非常抱歉。”
龟山疑问:“有什么问题吗?”他没听出来。
曹云正要开口,龟山妻子道:“没有关系的曹律师,我相信你,那曹律师觉得下次什么时候见面比较合适?”
“我会每天和你们联系,在检察官未提出指控前,我们不做任何假设和判断,以收集信息为主要目的。”曹云道:“另外有个非常需要注意的地方,清水和大岛应该也会被保释,如果接到他们电话,不要说什么,只要说:现在我们不方便见面或者通话,然后马上打电话给我或者陆律师说明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要私下见面,也不要长时间接听电话。本案串供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不要惹无谓的麻烦。”
……
陆一航开车回律师所。
曹云有些懊恼的用拍拍额头:“第一次觉得有些丢人。”
陆一航道:“他们夫妇似乎没有发现。”
曹云摇头:“不,这是我的问题,还是欠缺了经验。我太着急给对方想要的答案了。”
陆一航一笑,转移话题:“曹律师,我记得四子案时候,你明明是违反了规定,和司徒恬儿私下见面,并且在法庭上有明显的串供行为。这次你却要求龟山不要和另外两位疑犯联系。”
曹云回答:“四子案不具备危害性,司法部门不可能有资源去关注这一点。但是本案死了人,死的还是搜查一课准备重点调查的野子,会怎样就很难说了。宁可小心一点,也不要被检察官抓到辫子。”
陆一航问:“我有个疑问,看得出来是镜头要杀野子,为什么?为什么要安排这样一个局呢?以镜头的专业能力,杀野子不会留下证据。”
曹云沉思,一拍掌:“卧槽……野子这样死亡的话,算不算意外死亡?”他本不会在陆一航面前说卧槽。
陆一航想了一会:“野子有遗书,准备自杀,但是法医证明野子服用的药物不足以让其死亡。所以野子的死,可以认定为意外。啊?那就是代表野子购买的七千万保险应该赔付。”怎么早先没想到这一点。
曹云道:“有意思的是,保险受益人上泉死了,野子的七千万将被当作遗产继承。首先野子没死情况下,保险公司支付给上泉的七千万是错误的,属于上泉诈骗。也就是说野子的保单仍旧有效,因为野子没死。现在野子死于意外,野子的亲人就可以继承税前七千万。”
陆一航一拍方向盘:“原本来说,曹律师你的反转让镜头身败名裂,但是镜头现在棋高一筹。我们开始认为是夫妻联合骗保,接着我们认为是野子骗保,发展到现在变成了夫妻都是牺牲品,真正骗保的人是野子的亲戚,上泉的七千万和野子的七千万全部到了他手上。”
曹云倒吸口冷气:“麻痹,镜头有这么牛?”一定是临时想的,一定是临时想的,镜头计划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