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算借口呢?”秦朗苦口婆心劝道,“你瞧,你身子都被我看了半个了,这要放古时候,那就非我不嫁了,我不急,所以才通过吃饭啊,来先培养感情嘛。”
“歪论!”唐雪狠狠白了秦朗一眼。
“那待会儿我请你吃夜宵,就这么定了。”秦朗乐呵呵地,突然一拍脑门,“糟了,不知道外面那帮杂碎,有没有将我们店的台阶磕烂,磕烂了得让他们赔。”
唐雪被打败了。这家伙关心的是台阶,而不是烟渍牙等人的额头,只能说烟渍牙那帮人不幸了。
烟渍牙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脑袋内沉得厉害,额头麻木早就失去了知觉,但他知道,额头的伤口一定惨不忍睹。
可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见秦朗出来!
再磕下去,他担心就不是得脑震荡,而是会直接脑血管破裂了。
烟渍牙哪里会知道,秦朗是将他的事情给忘了,之前忙于和唐雪打情骂俏呢。
拿着余下半瓶冰镇饮料,秦朗走到了外面。
眼睛余光瞥见秦朗终于出来了,烟渍牙激动得想哭。
“嗯,这表演还真是不错,动作整齐划一,力度也很好,可见你们是用了心的。”
烟渍牙听到秦朗对他们的评价,是真激动哭了
。
等这么久了,终于让秦朗满意了。
接下来,他们炼狱一般的磕头折磨之旅,就应该结束了吧?
哪知,秦朗接下来的话,让烟渍牙痛不欲生。
“这表演很精彩嘛!我看大家都看得挺开心的,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我希望你们继续表演多一点的时间,让大家过瘾,怎么样?”秦朗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旁边的唐雪,已经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烟渍牙等人了。
还能怎么样?又没有晕过去,也没有脑血管破裂死掉,自然只能遵从了。于是烟渍牙等人咬紧牙关,拼着命继续“砰砰砰”地磕着。
磕头,一边要承受疼痛,一边还得听商贩们朝他们吼来的骂声。
那滋味,当真生不死。
“那些被欺负了的商贩,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了。”唐雪很有感触地看着商贩们,说道。
“那当然,果我是商贩,是屁民,在斗不过这帮杂碎的情况下,能够看到杂碎们遭到报应,我也肯定要拍手叫好,甚至要点鞭炮庆祝!”
秦朗正色道。
他比唐雪的经历更为坎坷,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在学校、在社会没少受人白眼,读高中读大专那会为了赚生活费在外面摆摊,就不下十次地被城管没收小商品、被城管踢打、被城管追着亡命跑!
所以,他比唐雪更能明白商贩们此刻的心情。
果然,他话音刚落,商贩中就传出了一个声音。
“让让,让让。”
一个商贩拿着一盘鞭炮,在一块空地上点燃了。
鞭炮声的响起,正是这些无辜商贩们对恶城管受到应有惩罚的一种庆贺。
秦朗等到商贩们都开心了,出了心中恶气了,才懒洋洋说道:“谢谢你们精彩的磕头表演啊。”
台阶之下,围观众人中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烟渍牙等人面红耳赤,被这么多人集体嘲笑,这得多羞啊,饶是他们脸皮厚,也是感觉异常难堪。
可以他们乖戾暴躁的性格,却不敢对众人恶语相向,全因为台阶之上有一个秦朗,他们只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