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度以为他要血溅当场的时候,他合在胸前的双手突然的一划拉,那足以追魂夺命的箭矢竟然没有了,而在他的袖口却露出的一截的箭羽。
“哈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箭法的确了得,贫僧险些没有拿捏住。”张定边笑呵呵的从袖子里面抽出一支箭来。
接住了?竟然接住了!就在马度惊讶时,张定边突然眉毛一挑,手中的箭矢突然甩了出去,那箭矢去势极快,好比用弓射出来的。
箭矢落在草丛里面,就立刻传来一阵扑扑腾腾的声音,一只灰色的野兔子挣扎着跑了没多远就不再动弹了。
“哈哈……今晚的宵夜有了。”
虽然早就知道张定边的勇猛,马度还是感觉自己的想象力不够用,常遇春也没有这样的本事,这家伙绝对是自己穿越以来见过的武力值最高的人。
他的直觉是对的,张定边才是元末第一猛将,而且他智计百出,只可惜没有跟个明白人,陈友谅刚愎自用,紧要关头根本就不听他的。
从另一个角度看,张定边才是元末乱世最大的赢家,当昔日那些叱咤风云的帝王将相一个个埋入黄土的时候,年已八十的张定边仍旧能用拐杖敲死老虎,笑看天下风云。
面对这么个开了挂的家伙被镇住的当然不只马度,花炜更是满眼的不可思议,难怪马度说他他想找张定边报仇不可能,如果按照他刚才提的方法来较量的话,他现在已经死了。
对面的那个魁梧的男人此刻变得危如山岳高不可攀,可心头却涌出无尽的不甘,他不自觉从后背抽出第二支箭搭载了弓上。
“当初贫僧射花将军的第二支箭只有十几步!”张定边笑着再次迎了上去,在花炜身前十几步远的位置站定合手而立,就这样目光灼灼的望着花炜。
这个距离正是射出的箭矢加速的距离,别说抓住弓箭就是躲都不好多,张定边终究不是钢筋铁骨,只要花炜松开弓弦,一石强弓推送出来的箭矢足以射穿他的胸膛。
可此刻的花炜却没有动手,弓几乎被他拉了满月,弓身吱吱嘎嘎的似乎随时都能绷断,他咬着牙尽力的维持着,可颤抖的手却迟迟的不松开。
“贫僧帮帮你!”张定边突然拿出半块干粮一下子就打在花炜的手肘上,花炜轻呼一声,手上不由得一送,他下意识的一偏弓身,嗖的一下,那支箭矢就擦着张定边的肩头飞了出去。
花炜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下做在地上,神情怔怔,略带颓废和沮丧。张定边从他脚边捡起干粮,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在嘴里咬了一口道:“哈哈……好干粮!好干粮!”
他扭身捡起那只被他射死的兔子放在肩头,看也不看马度和花炜一眼,昂首阔步朝着东边而去。
“老秃驴真的把望远镜拿走了!”马度恨恨的一拍大腿,走到花炜的身边,“为什么不射死他,以你的箭法这么近的距离他躲不开的。”
花炜咬着牙道:“学生深恨他,可这么做非君子所为,先生是不是觉得学生太迂腐了。”
“我喜欢这样的迂腐!”马度伸手把他拉起来,“你放过了他,也放过了你自己。回书院收拾一下东西,我给你安排一个差事,回头跟着商船一起去澎湖上任吧。”
花炜一愣忙道:“先生是想把学生和菱角儿分开吗?学生之前情难自禁确实做得不对,但是对菱角儿却是真心实意,还请先生成全。”
“真心实意又如何?你无官无爵连一份像样的家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