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上前一阵叩拜谢恩,老朱擦擦嘴笑呵呵的看着沐英给他行礼,眼中欣慰又骄傲,在他心里是真的把沐英当子侄。
可看了小舅子立刻就换了一张面孔,“整天的吊儿郎当,让你跪一下跟要了你命似得,起来吧,元生给他俩上饭。”
被老朱训斥千万不要还嘴辩驳,一定是拼不过他的毒舌的,根据马度的经验当做耳旁风是最好不过了。
皇宫里的豆脑是咸的,鸡汁做得卤子,放了香菜、咸菜、又点了香油,还撒腥咸的虾米,味道很不错。
吃了一碗马度想再来一碗,老朱却不让元生给了,“整天就知道吃却不见长肉,吃多了也是浪费粮食。”
老朱把碗里豆脑刮干净,就拿了一沓纸递给马度,“给你看看这个!”
马度起身接过来一张张的翻开,这上面都是昨天抓到的白莲教徒的口供。昨天误入贼穴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即使那些白莲教徒都不知道红袖招的存在。
沐英心有余悸的道:“昨天真是多亏了玄重,要是皇上有个好歹,微臣万死难赎其罪。”
老朱反问道:“就没看出来一点别的?玄重你呢?”
“看出来一点,滕州可能有事。”马度见那些口供之上,出现的地名最多的除了应天之外就属滕州了,看来他们和滕州往来密切,从概率学的角度讲白莲教在滕州可能有大动作。
老朱嘿嘿一笑,“还是你机灵,你到滕州跑一趟如何?”
马度苦着脸笑道:“皇上您就饶了我吧,这群混账手黑心狠,沾上了就犹如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可不敢再跟他们扯上什么关系了,让我留的有用之身做些利国利民的大事吧。”
“利国利民的大事?不上朝不坐衙,还敢说做利国利民的大事,不去便吧,别胡乱的找借口往自己脸上贴金。”
马度起身拱手,“听皇上这面说,微臣真是惭愧,要不给您推荐个靠得住的人选?”
老朱故作惊讶的道:“哎哟,没看出来呀,你还有亲信班底,老实交代这朝廷里面你有多少人。”
“满朝廷都是您的臣子,微臣手里半点实权也无,谁瞎了眼做我的亲信,不过是从前认识的一个检校名叫杨书平,做事老练现在苏州任职,微臣有好几年都没见过他了。”
“哦,朕心中有数了。”
老朱这么说那就是心中有了决断,马度向老朱哭诉出海被人捅刀子时他也这么说的,之所以还没有向那人下手,只是还没到时候。
从后殿出来,马度和沐英又到中宫转了一圈,和马大脚聊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被她轰去东宫,连午饭都是在东宫解决的,老朱生了一堆儿子女儿,个个她都要操心,马度都替她累得慌。
朱标每天上午读书,下午就处理一点市舶司的事情,马度做了甩手掌柜,老朱又不放心别的官插手市舶司,就让朱标监管。
原因无他,因为市舶司的往来的银钱太多了。十抽一大明的海贸税已经很低了,在澎湖中转的话,税还能再减一成。
即使这样市舶司的税收也在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万多两跃升近十万两,对从前一年只能收到二三十万两银子的老朱来说已经无法想象,以老朱的英明当然看得出市舶司以后就是他钱袋子,把钱袋子交给懂数学的儿子来看守再合适不过。
朱标也没让他失望,把市舶司打理的井井有条,还不定时让书院的学生帮他突击审查市舶司的账目,揪出来几个做假账的蛀虫。
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