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争执起来,一个向着郑潜,一个向着于飞,争执的面红耳赤,孟淑兰和唐吉赶紧劝解。
罪儿将哀求的目光看向孟淑兰,说道,“娘,是不是于飞赢了?”
孟淑兰看了一眼唐器通,见他正厉色看着自己,孟淑兰左右为难说道,“这,这郑公子的书法翩若蛟龙,于飞是写不出的……”
罪儿闻言急道,“娘……”
孟淑兰又道,“可于飞的用心,大家也都看在眼中,胜在巧上,不如就让二人打个平手吧!”
唐器通看了罪儿一眼,甩袖说道,“好好好,平就平,下一局,下一局!”
说着返回屋中,昆仑宗和恒山派两厢分宾主落座,马道常和郑潜脸色都是不好看,二人方才见罪儿竟然如此维护于飞,这心里都是有些生气和怨恨。
唐器通定了定神,说道,“这一局比作诗,于飞,郑潜,你们两个谁先来?”
郑潜赶紧跳出来,说道,“我先来!”他一直都信奉,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信条,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见郑潜在厅堂之间迈步,时不时的停一停看向院外,然后又左右徘徊,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郑潜双眼一亮,突然吟道,“红袖温盏夜添香,西窗画烛呷春光。纷说笑饮桃花雪,不及佳人醉心肠。”
“好,好!”唐器通一笑,看向于飞,心说话,你恐怕没有这个本事吧!
郑潜返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微微含笑,诗词歌赋是自己最为擅长的,这一局,自己定然会拿下。
在座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于飞,罪儿也是担心的看着他,却见于飞丝毫不慌的站了起来,看着罪儿,一双动情的眼睛,似乎将二人拉入了一个特殊的空间里,那里只有于飞和自己。
罪儿突然听于飞吟道,“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的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红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于飞!”罪儿热泪盈眶,激动的想扑过去。
唐器通一看赶紧拉住罪儿的手臂往后一拽,说道,“丫头,你要干什么?!”
罪儿拉着唐器通的衣袖说道,“爹,于飞赢了,求求你,让于飞赢吧。”
唐器通怒道,“他作的这是什么诗,别说了,这局是郑潜赢了。”
“不!”罪儿尖声叫到,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我要嫁给于飞,我就要嫁给于飞!”
说着,罪儿不顾众人的劝阻冲到堂下,唐器通眼前一黑,沧浪一声抽出后面摆设的宝剑架在脖子上,对罪儿喊道,“唐罪儿,你今天踏出唐门一步试一试!”
罪儿转头看着父亲那决绝的样子,心中痛苦万分,扑腾一声跪倒在地,“爹,父母之恩,罪儿不敢望,但罪儿也不会这样屈服,您我让我嫁给于飞,好,我不嫁。”
说着,罪儿伸手在袖中掏出九杀唐心,双手往前放在地上,说道,“这是掌门信物,是于飞帮女儿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