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天住在一起,对这种症状难免会有疏忽。如果不是病人的手机通讯录中找不到直系亲属的号码,也不会这么晚打给你。”
然而主治医生这话令纪明轩更为愧疚了,他难堪地捂着脸道:“表弟的父母都已经离世,我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
“咳咳……”主治医生难得语塞,想了想又道,“今后记得多关心一下你表弟,一定要按时休息,吃饱三餐,好好调养身体,还是能够恢复的。”
一旁的护士小姐忍不住也插了句嘴:“是啊,真的不怪你,这件事说到底,都怪病人的老板太过苛刻,哪能给一个人安排这么多工作?我是跟救护车一起在影视基地接病人入院的,所以病人的职业应该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另外按照我国的劳动法,你们完全可以去控告公司老板,要求医药赔偿,这么不人性的黑心老板也是少见。”
纪明轩满脸的尴尬,胸口噗嗤又中了一箭:“……”
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冷漠表哥是我,黑心老板也是我,内心被愧疚感塞满。
与此同时的h国机场,一个高大健硕的黑衣男子正坐在贵宾室内,他梳了个锃亮的大背头,就算是无聊地翻阅着桌上的杂志,也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根本就不敢在他面前太过随意。
“boss,回z国的飞机准备好了。”
“恩。”大背头男冷漠地放下杂志,起身率先走在前面,身后跟了一帮同款黑衣小弟。
空无一人的贵宾室桌上,一本合上的杂志再度被风吹开,正巧翻在了大背头男刚才凝视了许久的那一页,页面的左下角有一张占篇幅极小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背带裤的粉毛少年,笑得一脸纯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