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本一呼百应的娱乐总裁变成一个毫无实权, 每天只能靠着股份分红过日子混吃等死的普通有钱人。
心里的落差不可谓不大,却又无能为力。
内心的嫉恨和愤怒只能通过对浦盂更为惨无人道的虐待毒打来发泄,甚至还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全部都怪罪到浦盂身上。
“都怪你这个水性杨花的扫把星,在你没出现之前,我和表弟的关系还好好的, 是你挑拨离间!”
“如果不是你异想天开, 硬要扣下表弟的遗产,他会和我撕破脸皮吗?”
“我表弟究竟哪里招惹你了,非得一直找他麻烦?现在可好了, 引火烧身, 让老子陪你一块玩完!”
刚酗酒回来的纪明轩,又一次揪着浦盂的头发往墙上撞。
他现在表现地就跟一些因为工作压力太大, 回家酗酒打老婆发泄的无能懦夫没什么两样。
而被他当人肉沙袋虐打的浦盂突然反抗,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猛地砸向纪明轩的后脑勺, 对方痛呼了一声,又被他补上几下,这才抽搐着躺地板上晕了过去。
浦盂喘着粗气扶墙从地上站起来,边调整呼吸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领衣角,他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纪明轩,突然单手捂着脸发出了神经质般笑声。
“不,你不是明轩……”
“是假的, 你是假的……”
“杀了你,对,我要杀了你,这样爱我的那个明轩就能回来了。”
浦盂从厨房里,找出一把切水果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刺进纪明轩的胸口,仿佛要将对方的心脏刺穿刺烂,鲜红的血液泊泊流出,染红了整张灰色地毯。
一向自负,认为自己天生高人一等的纪明轩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一次酗酒死在情人的手上,这般轻而易举。
第一次动手杀人的浦盂反应良好,他甚至还有心情哼着歌,去浴室洗了个澡,冲干净身上沾到的血渍,再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然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鲁伯特吗?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好。”
于是,雇佣兵先生凭着他敏捷的身手,干晕了看守所的普通民警,顺利出逃,再向着浦盂给他发的坐标位置赶去。
鲁伯特有个想法,他这次和纪明轩打架闹得太大,都上了新闻,组织那边肯定会有所耳闻,在干完这票后,只要浦盂愿意,他就带着他离开华国,暂避风头,等逃去别的地方,就开始他们新的生活。
浦盂发的坐标是星光娱乐公司大楼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刚接手公司的谭紫期为了图路程方便,这段时间都住在这里的一间公寓内。
没错,浦盂想让鲁伯特杀的人就是谭紫期,这是他心里纠缠了两世的执念。
凭什么他都重来一生了,努力了这么久,一切又好像再度回到了原点,甚至谭紫期混得比上辈子更好,而自己则名声狼藉,比上辈子还不如……
这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
浦盂眼里扭曲的嫉恨犹如毒蛇的汁液,几乎化为实质般滴了出来。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鲁伯特就是他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张底牌,既然不能像猫捉耗子一般,将谭紫期视为耗子玩弄于鼓掌,那就干脆送他下地狱去吧。
浦盂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扯开了一个残忍而又扭曲的笑容。
鲁伯特可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要对付一个在和平社会中生活的普通人,浦盂相信是没什么难度的,但却又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